栀,你居然还没起床?”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有了温暮之后,温晚栀就没睡过懒觉了,除非……
曹晴眼一瞪,音调都提高了几分。
“不是薄严城那小子把你怎么着了吧?!”
领证同居不过是权宜之计,难道薄严城这就饿虎扑食,不打算做人了?
温晚栀算是彻底被叫醒了,起身揉揉眼睛。
“没有,你想什么呢。昨晚失眠,才多睡了会儿。”
她借着窗帘里漏进来的几缕光,看清了墙上的钟表。
“怎么都这个时间了?”
温晚栀抓起手机,急忙跳起来洗漱。
今天本来约了律师,讨论上诉的事情。
约的九点半,现在刚刚好,过去一个小时,已经十点半了。
曹晴笑了起来,赶紧安抚:“行了行了,你来不来都一样,银星的律师那边已经表态了,不出意外,大概率胜诉。”
温晚栀擦了擦脸,眼珠一转:“那孩子呢?”
曹晴收起笑意:“法律也没什么强制规定,目前来看就是亲戚朋友照看,或者归社区托管。”
温晚栀松了口气,淡淡嗯了一声:“那就按流程办吧。”
曹晴语气严肃了些:“昨天向依然的直播,你看了吗?”
温晚栀擦了擦脸,走到衣帽间:“嗯,我和薄严城也商量过,打算赴约。”
“程通猜得果然没错,”曹晴啧了一声,“你们俩果然打算硬碰硬,这看起来明显就是个圈套啊!”
温晚栀挑挑眉,在衣帽间迅速搭配着衣服和鞋子:“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曹晴挠挠头,有些焦急:“而且啊,她这场晚宴以拍卖为主,参与的宾客都得有资产要求的。薄严城已经在京城申请破产了,他们估计也是想摸清他现在的底牌。”
温晚栀也有些头痛了。
确实,怎么还忘了有这件事。
薄严城被清出薄氏集团之后,为了低调行事,确实在境内申请了个人破产,打算暗中对付薄远和薄彦真在南美的灰色产业。
目前他在京城,名下是无任何有效资产的,就连现在住的这间豪宅,都是在薄林名下。
这种情况下,如果需要进入拍卖会现场,就必须请第三方做财产估值……
这样一来,薄彦真不费吹灰之力,就探到了薄严城极力隐藏的底牌。
温晚栀换好了衣服,忧虑地站起身:“不行,这场拍卖晚宴,薄严城不能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