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知觉,上前帮温晚栀撩起散落的黑发,另一手颤抖着抚摸温晚栀细瘦的背。
温晚栀吐得昏天黑地,喘息间,感觉到有点滴温热落在了后颈的皮肤上,烫得她缩了缩脖子。
薄严城……他哭了吗?
吐到胃里已经没了东西,温晚栀红着一双眼抬起头,对上薄严城关切的眼神。
他的眼角,似乎也泛着红。
但和她不同的是,男人脸上,没有她这样狼狈的泪痕。
温晚栀想笑,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薄严城瞳孔一紧,伸手把人按在怀里。
男人声音显而易见地颤抖着,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晚栀,对不起……”
温晚栀被这个拥抱箍得生疼,双手推拒着,却没办法撼动这个坚实的拥抱。
薄严城感觉到了女人的挣扎,叹息一声,却没松手。
“抱歉,都是我的错。但这次我不想再远离你了。”
温晚栀一怔,手无意识地抓紧了男人的衣襟。
这样微小的动作,却好像给了薄严城信心,他有些急促地说着。
“我知道,你心里的结,是我留下的。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把它解开,好吗?”
温晚栀心剧烈跳着。
她的人生里,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狼狈。
她声音嘶哑地开口,轻笑一声,声音落寞。
“薄严城,那不是心结,是伤疤。”
那已经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摆脱不掉的东西了。
薄严城咬咬牙,痛苦地闭了闭眼,没有接话。
这不是温晚栀的拒绝,只是她的绝望罢了。
男人长叹一声,松开了温晚栀,扶着她的肩膀,看进那双带着泪光的眼睛。
“舒服点了吗?药在哪里,我去拿。”
温晚栀垂眸,避开了他直白炽热的眼神。
“好多了,药在我包里。”
薄严城起身,顺手放上了浴缸的水,把宽大的浴袍裹在女人身上。
“我去拿。”
吃过药,喝了一大杯温热的蜂蜜水,温晚栀感觉力气恢复了很多。
浑身又湿又黏,薄严城也是一身狼狈,温晚栀扶着墙壁站起来,看了一眼,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她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我……没事了,打算洗个澡,你回去吧。”
薄严城站起身子,脸色严肃地站着没动,眼神里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温晚栀一惊,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浴袍。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难道打算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