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玫的房间里响起动静,被人听了去,都不禁耻笑。
“我看这俩,是要杀个你死我活了。”
“赶紧下注,看看谁能活下来。”
“说不定有反转,我看那头肥猪也有点手段。”
王彪喘着粗气,套上衣裤,点起一颗烟,瞥了一动不动的霍玫一眼。
“这次算是给你点警告,别打我的主意,我死了,你也不好过。”
他以为霍玫不会有反应,就像刚才一样。
没想到,女人声音嘶哑地开了口。
“王彪,不动霍启东,你也许还能夹着尾巴苟活……”
霍玫眼神看了过来,那里面的杀意让王彪心里发寒。
这女人是真的疯了!
霍玫语气平淡地说出令王彪心惊肉跳的话。
“……动了他,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王彪猛地坐直身子,瞪着眼睛:“霍玫,你还有没有尊严?他囚禁你,把你赶出霍家,你还这么死守着,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霍玫笑了,笑意里难得带着凄冷。
“丢人?爱一个人,有什么事是丢人的。王彪,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一条命,不然现在,你这一身肥膘就已经在阴沟里喂狗了!”
“臭婊子,闭嘴!”王彪气得双眼发红,猛地把烟头按到霍玫的锁骨上,疼得女人身子一震,惊声尖叫。
直到火星熄灭,王彪才收回手,但心头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看来他和霍玫,必须有个你死我活的结局了。
向依然离开医院,匆匆赶回仁和公馆。
猛地推开大门,看到薄彦真吊儿郎当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电视。
电视上放着的,正是她刚才在医院时录的视频声明。
向依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丢下手包,三两步走到薄彦真面前,拿过遥控器啪地关上了电视。
“你搞的鬼?”
薄彦真挑挑眉,双手举到空中,一脸无辜,挑衅地看着盛怒的女人。
“即使说不是我,你也不会信。那不如说,算是我吧。”
向依然失笑,抱着手臂在客厅里踱步,心烦气躁。
薄彦真有些好笑地调侃着:“你不是对霍启东没什么感情吗?他就是死了,又能怎么样?”
向依然声音阴冷,一道带着寒意的眼刀射向他。
“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对霍家动手,我还怎么借霍家的名声?”
薄彦真嗤笑一声:“据我所知,霍家人也不承认你的身份吧。”
向依然脸上带着疯狂的眼神,咬牙道:“承不承认,我身上都是霍家的血!霍启东这辈子都否认不了。”
像是失去了兴趣,薄彦真冷下脸来,起身插着口袋打算离开。
“人,是我借给王彪的,但事情,不是我做的。不过是借他一把刀而已。”
向依然眼神里涌上震惊:“所以,你没选择霍玫,也没选择王彪?”
薄彦真回过头,极为冷淡地勾起嘴角,眼神里满是冰冷。
“我从没选择任何人,也不会选择任何人。”
向依然看着薄彦真离去的背影,如坠冰窟。
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
除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眼里别无他物。
夕阳西斜,林墅里笼罩着一层暖光。
温晚栀却眉头紧锁,纤瘦的身子窝在舒适松软的沙发里,心里却完全静不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彪已经把注意打到了霍启东的头上。
就算是他不明真相,只是为了给霍玫一个下马威,但这也已经跨越了她的底线。
所有的家人,都被多多少少伤害了,温晚栀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物。
如果此刻再忍气吞声,就被人把脊梁骨都戳烂了。
薄严城端着杯冒着热气的热巧克力走过来,发现温晚栀还在查看着案件的报告和材料,手边的点心,一点都没动过。
他叹了口气,把冷茶换下,低声问道:“吃不下?”
温晚栀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坦率点头:“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事发之后,无论是霍启东还是薄严城,都让她不要冲动,护好身份。
这一切都让她心里更加急躁难耐。
薄严城目光柔和地轻叹,坐在温晚栀身侧,把她纤细的肩膀转向自己,四目相对。
“晚栀,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也不是让你就这么生生咽下这口气,只不过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温晚栀有些烦躁地移开视线,揉了揉眉心。
“道理我都懂,但情绪上,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
薄严城心里一软,动作轻柔地把女人揽在怀里,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