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严城一手抓着女人无措的手,撑在她上方很近的地方。
近到,他能感觉到温晚栀急促的鼻息,轻轻喷薄在他脸上。
也许是错觉,又也许不是,她身上,真的好香……
男人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心跳早就失了速。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圆周率,都快数到一百为了,才勉强压抑住了内心的躁动。
他轻声开口:“好了——”
话没说完,却被全数堵了回去。
薄严城惊得睁大了眼睛,只看到温晚栀近在咫尺的,颤动的睫毛。
她一双手不知何时早就挣脱了他的桎梏,轻轻环在他脖颈上。
温晚栀只听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薄严城的,还是自己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吻上去了。
这不能怪她……
怪就怪,薄严城眼里的隐忍和怜惜,以及怎么努力都掩饰不住的渴望和情欲。
薄严城僵硬的脊背终于放松,伸手握住温晚栀柔美脆弱的后颈,攻城略地。
滚烫的鼻息烫得温晚栀浑身发颤,氧气逐渐稀薄,眼前蒙上一层水渍,呼吸也紊乱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男人的唇抽离些许,半是叹息半是命令的低声开口。
“呼吸。”
温晚栀垂眸,不敢再抬眼去看男人的神色,身上的温度又热了几分。
喘匀了气,心跳却慢不下来。
薄严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只手握住胸口那两只纤细滚烫的小手,轻轻拿开。
“好了,”男人侧躺下,把温晚栀揽在臂弯里,护在身前,“睡觉。”
温晚栀一怔,清清楚楚感觉到薄严城身上灼人的热度,还有急促的心跳声。
身后的东西,顶得她有些不自在,可她却半点都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薄严城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安心了,呼吸变得绵长。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的确是打算就这样偃旗息鼓。
温晚栀心湖本就泛着涟漪,此时更是下起了雨,惊起清波无数。
等一切都结束,她似乎真的可以试试,让这段缘分重新开始。
天色刚亮,薄严城就睁了眼。
虽然温晚栀一声令下,万泉庄的机场就即刻待命,但最后还是只能申请到早上八点起飞的航线。
他低头,在晨光熹微之中,看到温晚栀舒展无害的睡颜。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盖下一层阴影,额发有些湿润,似乎是出了层薄汗。
薄严城下了几次决心,他才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去冲冷水澡。
温晚栀难得一夜无梦,睡得很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下意识伸手,发现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人,连温度都是冷的。
温晚栀心里一跳,猛地坐起来。
难道人已经走了?
浴室门刚好打开,薄严城一出来,就看到坐在床上一脸慌张的女人。
他神色一变,快步走近,伸手探着温晚栀的额头。
“怎么了?做噩梦了?”
还好,没有发热生病。
温晚栀鼻间都是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让人安心:“我没事。”
薄严城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继续收拾东西,开口揶揄。
“醒来没看到我,紧张了?”
温晚栀被说中了心事,背脊一僵,只能红着耳尖扯开话题。
“你穿上衣服!”
男人只穿着条黑色的作训裤,裸着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
温晚栀看得耳热,又移不开眼。
为了南美的事,薄严城似乎又偷偷特训了,肌肉线条比以前还要深刻流畅。
男人顺从地套上了黑色半高领压缩衣,弯下身系着马丁靴的带子。
顺便挡住了自己得逞般的笑意。
再多看几眼,他恐怕会舍不得走。
万泉庄的停机坪上,私人飞机已经待命了,佣人正把黑色的摩托固定在机舱里。
薄严城穿着黑色的夹克,拎着简单的行李和头盔,和温晚栀并肩走向登机口。
“好了,”男人柔声开口,“别送了,事情处理完,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温晚栀笑了笑,眼里却难掩担忧,伸手抚平薄严城肩上的褶皱。
“嗯,平安回来。”
薄严城心里酸软,伸手把温晚栀揽进怀里,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前。
“好。”
不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薄严城一抬眼就看到了两个偷笑的小家伙。
温暮小手捂着眼睛:“爸爸妈妈,羞羞。”
温晚栀红了脸,从薄严城的怀里钻出来,站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