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三将夹击又如何?
薛讷丝毫不惧,只见他双脚猛然夹了一下马腹。
“呖……”
战马吃疼之下,长嘶着便狂蹿了出去,刹那间便已冲到了左侧敌将的近旁。
“杀!”
不等左侧敌将反应过来,薛讷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猛然斜劈了出去。
不好!
那名敌将完全没想到薛讷会突然加速杀来,待得惊觉不对时,已然来不及躲闪了,只能强行一横马槊,试图以巧力卸开薛讷的这一记斜劈。
“铛!”
想法不错,可惜仓促间根本来不及用足劲力,结果便是马槊瞬息间便被劈飞了出去。
“噗嗤!”
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但见寒光一闪,可怜那名敌将的首级便已被斩得飘飞了开去,其无头的尸体却兀自端坐在马背上,鲜血狂喷不止。
“啊哈!”
见得同僚死得如此之凄惨,中间那名靺鞨大将顿时便红了眼,快马上前,双臂一送,手中的马槊便已急速刺向了薛讷的小腹。
这时机把握得相当到位——此时此刻,薛讷的方天画戟还在外门,根本无法及时回防到位,在靺鞨大将看来,薛讷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他残忍地笑了。
“啪!”
但显然,他笑得太早了些——就在槊尖即将临身的那一刹那,只见薛讷先是一拧腰,险而又险地让过了槊尖,与此同时,左手迅速放开戟柄,只一挥,便已将马槊格向了一旁。
“噗嗤!”
靺鞨大将完全没想到薛讷会来上这么一手,再想控制住马槊,已经来不及了——薛讷的右臂一抡,方天画戟便已急速横扫而出,只一斩,便已将靺鞨大将的首级给砍了下来。
“哎呀!”
右边冲来的那名靺鞨大将见状,根本不敢再催马上前,惊呼一声,拨马便往斜刺里逃了开去。
这下子,可不就把乞乞仲象给暴露出来了?
“饶……”
望着如魔神般杀来的薛讷,乞乞仲象彻底吓尿了,根本没丁点的战心可言,张口就要求饶。
“噗嗤!”
可惜,来不及了——薛讷已然杀得兴起,又哪管乞乞仲象是怎个表情,双臂一送,一戟便刺中了乞乞仲象的胸膛,顺势一挑,当即便将乞乞仲象挑得飞了起来。
“爹!”
大野勃就策马冲在乞乞仲象的身旁,此时一见自家父亲被挑杀,顿时便发狂了,惨嚎着便挥刀杀向了薛讷。
“噗嗤!”
这行为,很勇敢,但也很愚蠢。
结果自然不会有意外——薛讷也就只是一个回旋劈,便已将大野勃斩落了马下。
眼瞅着父、弟都惨死当场,大祚荣顿时胆寒,根本不敢上前迎战,慌乱地拨马便逃向了侧旁。
战事至此,已彻底没了悬念,在被大唐骑军打穿了骑阵之后,所有的靺鞨将士全都没了战意,呼啦啦地便四散溃逃了开去。
“跟我来,一路向北,拿下昌图!”
薛讷根本没打算去追杀那些乱兵,只听他一声大吼之下,率部便一路往北直冲了去……
昌图县,距离沈县二百三十余里,粟末靺鞨的老巢所在地。
城小且残破,除了城中心的县衙尚算完好外,整个小城中甚至连一栋房屋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顶顶的帐篷,这些,都是族中权贵所有。
至于普通部落民么,只能住在城外,同样是以帐篷为家。
时值大军出征,昌图县内外就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不过,依旧很是热闹。
夕阳下,牧童的笛声悠扬,伴随着少女们的清脆歌声,更有那一群群的小不点在泥泞的草地上追逐嬉闹。
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祥和。
只可惜并不隽永——一阵烟尘滚滚大起中,一拨骑军正自狂飙而来。
“汉狗,是汉狗的大军!”
“不好啦,汉狗的大军杀来啦。”
……
终于,有人看清了烟尘滚滚中的唐军旗号,整个靺鞨营地顿时便乱作了一团。
“冲过去,不降者,杀无赦!”
赶了几近一天的路,总算是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地头,薛讷的精神顿时便是一振。
“不降者,死!不降者,死……”
唐军将士们一边疯狂打马加速,一边用靺鞨语高呼个不休……
“报,禀殿下,薛将军已率部拿下了昌图城,生擒粟末靺鞨老幼近四万之众,缴获牛羊马匹二十余万,财货近二十万贯。”
三月二十七日,一大早地,李贤方才刚起床没多久,薛讷派来的报马就已赶到了。
“哈哈……,好,干得漂亮!传令下去:着徐进即刻率两千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