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吴大哥,看你这话说得,你想往这放就放,你放心这护村队几十号人也能听我调遣,保证给你看好了。”
吴开山微微一笑,和林正阳碰了一下酒碗,一饮而尽。
“唉,哪能用你的人呢,你放心,我多派些人手过来,连你们村子一块给护住了。”
林正阳知道,有些事儿自己坚持没有用也就没有多说,双方就这样不算很愉快的决定了。
见到林正阳答应了,吴开山这才指了指王东王西,“这里的事,由他哥俩来负责,另外让毛顺留下来跑跑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林正阳明白吴开山的安排,那就是毛顺留在山下,王东王西是要上山的。
至于上山的目的,吴开山不讲自己也不问,但林正阳很清楚,一定跟七宝玲珑草有关。
酒没喝多少,菜也没吃多少,吴开山便起身告辞。
前脚送走吴开山,后脚王东王西也带人上山了。毛顺也带人撤到村外,暂时在那几间石房子安身。
不到一个时辰,热闹的大院里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那几十个大木箱,说明这里曾经热闹过。
毛顺倒是很勤快,临走之时把他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林正阳坐在石桌上有点愣神,自从穿越而来,发生的这些事过于魔幻,他有点儿应接不暇。
正在这沉思之际,门口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抬眼望过去,冯川拎着两壶酒走了进来,村口老九叔那里就有个酒坊,吃酒还是很方便。
林正阳站起来给冯川一抱拳,“冯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冯川笑着把两壶酒往石桌上一放,坐下之后却是微微叹息一声,“老弟啊,这几天来的有些怠倦,还请不要见怪。”
林正阳微微一笑,“冯大哥,你说笑了。”
说完起身去旁边厨房端了两碗茶水出来,中午吴开山在这时泡的茶还没喝完呢。
“林老弟啊,不要客套了,我这次来呀,是向你道别的。”冯川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有些话呀我没法讲,我毕竟是听命于人的,苗姥爷让我回去我也无法。”
冯川又要回去,林正阳的心里不由得就开始哆嗦,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吗?
所以这事他必须得再问一问,“冯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到位,得罪苗大哥了?”
冯川摆了摆手,“这个与兄弟无关,主要是我家老爷听说你与跑马岭有些瓜葛,他担心惹上什么麻烦,所以,要我们先回去躲躲,还请兄弟不要见怪。”
林正阳当然知道这是个托词。
“冯大哥,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留,最近这段日子呀,山贼确实找得勤快了些。”
冯川又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林正阳倒也不是小气之人,把吴开山送的鸡鸭之物抓了一些,随着冯川给送到学堂。
送走了冯川之后,这天晚上林正阳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把事情又想了一遍,整件事好像他又想明白了许多。
苗志远撤走了保护自己的冯川,这说明苗志远对自己找到七宝玲珑草已经不抱希望了。
而那边吴开山开始大张旗鼓的上山,很显然就是冲七宝玲珑草去的,因为除此之外目前没有什么热点在大青山。
所以这就很有意思了。
冯川担心自己跟土匪接触,避嫌离开了石桥村,而很显然,苗志远和吴开山两人一定是有所交集,要不然胡开山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上大青山的。
而此时与他一样,同样难以入睡的,还有陈有才。
陈有才意识到,现在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沈泉死了,都没有把林正阳怎么样,想要借护村队不合规来搞事情,可是朱浪半路就回去了,想要再让他来也很难。
思前想后,最终陈有才一跺脚,他起床点起油灯,又把陈富贵喊了过来。
看着自己老爹这一脸严肃的样子,陈富贵也有点懵,“爹,你这是咋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喊我起来干啥呢?”
林有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了咬牙,“福贵啊,我想明白了,再这样下去呀,咱们的风头都被林正阳抢了,再过一阵我这里长也会被他夺了去。”
看着自己老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富贵更是满头雾水,“爹,你说的我也懂,大半夜的你把我喊起来只会说这个吗?”
陈有才摇了摇头,“福贵啊,我已经下定决心,既然林正阳能杀了沈泉,那我也投桃报李。”
一听自己的老爹要去杀人,林富贵有点急了,“爹,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杀人偿命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陈有才看了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此时再不动手,以后怕是我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了,我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人生已过大半,以后,石桥村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