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多泡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房间。
水和帕子没动,姜言琛躺在床上,平静得吓人,要不是胸口有呼吸起伏,她都以为是死人。
“吃药没?”
“嗯。”
姜言琛有气无力:“不用管我。”
“有事叫我。”方亭晚先把朵朵安排睡觉了,才来到床边,戳了戳他:“要不要擦一下?”
“嗯。”
姜言琛没睡着,躺一天了,要不是没有力气,他真想也去后边洗一下,现在他都能闻到浓重的汗臭味。
借着她的力气,他坐起来,她帮着脱去了短袖,然后伸手准备扒裤子。
她都不害羞,自己羞什么?
想归想,他的耳根立马红了起来,轻轻站起来,配合着脱了外裤,只剩下有些湿的内裤。
“你自己洗了,然后喊我进来帮你擦其他地方。”方亭晚没多想,把湿掉的被褥抱起来拿去外面晒,然后接着把晒好的拿进来铺上。
算着时间的,姜言琛刚好穿好裤子,床一铺好,就重重坐了上去:“真累。”
“正常的。”方亭晚边说,边洗帕子,拧干,然后一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手用帕子把他的上身擦一道。
上半身还好。
下半身的时候,方亭晚从大腿根往下擦。
帕子老是晃来晃去。
姜言琛连忙去想他们到了承德之后怎么办?晚晚呢?
不能想她!
想案件!可绕了一圈,还是躲不掉她的身影。
好在折磨结束了。
“早点睡。”
方亭晚拎着桶出去,这一折腾,她身上又有汗了,要不是睡水里不行,她就睡水里了。
回来她直接到隔壁,跟朵朵一起睡。
夜半三更,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前一晚上都没有,方亭晚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握紧了唐刀走到门口,看到了有电筒光亮,她转身的瞬间,听到有人喊。
“瑜哥,这阴森森的,半个人都没有,我们还是回船上睡算了吧?”
“我也害怕。”
…
李瑾瑜?
方亭晚想着,下一秒电筒的强光已经打在她的脸上,她没有用手挡,冷声道:“挪开!”
“晚晚,是你,我们的缘分啊。”李瑾瑜连忙冲过来,看到她没事,一个大男人的眼泪说掉就掉:“知道你们小区只剩下二十多个人的时候,我都担心你没了,那个男人呢?”
“李瑾瑜,你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方亭晚举起唐刀威胁。
跟着他身后的四个小弟,同时退后,见识过了,害怕。
李瑾瑜咽了咽口水:“你们是那什么关系嘛?”问归问,他拿电筒晃了晃,余光看到了房间里有人,是小孩子,然后看旁边,在那,是分开睡的,那自己就是误会了。
他嘿嘿一笑:“晚晚,跟着我们去承德吧?我爸在那给我准备了避难的地方,啥都有,不用吃苦受罪了。”
“不用。”
方亭晚干脆利落的拒绝:“你们来这是想干什么?”
“睡觉,睡醒明天就赶路。”李瑾瑜知无不言,甚至还多说点:“我们断电断网之后我想去找你,但瘟疫爆发了,我打完疫苗才知道你可能出了意外,打听了一下都说没见到你,我就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赶紧去睡吧。”方亭晚侧头示意他们赶紧走。
手上的唐刀也晃了晃。
小弟赶紧拉着夏瑾瑜走了,他们去大殿找地方睡。
经过了这段时间,大家也知道了瑜哥就是舔狗,只是瑜哥保护着他们,已经没有半点看不起了,反而还安慰。
“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瑜哥,咱们慢慢来,你家啥都有,她不可能选那个啥都没有的破律师的。”
“就是啊,现在时代不同了,脸吃不饱饭!”
“你是说我比他丑?”
“不是不是,瑜哥是财富与颜值共存!”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方亭晚不敢睡,守在外面直到他们真睡了,才回去绷着神经休息。早上鸟叫了几声,方亭晚立马睁开了眼,看着朵朵还在睡,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早上六点。
她得先去确定姜言琛的情况。
出门看一眼对面的大殿,夏瑾瑜他们居然真的没过来,只是因为自己和姜言琛分开睡?
那一开始,不就是一个误会吗?
她压下心里的厌恶,进了隔壁。
姜言琛警惕性更强,几乎是同时听到声音就猛的睁开眼,放在床内侧的手就握紧了唐刀,看清是她,又立马松懈下来。
“你们没事吧?”
方亭晚摇摇头,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你感觉怎么样?”边拿出胶囊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