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孟椿回去将中午包的饺子热了热,用剩下的馅又包的饺子,煮好盛到了两个饭盒里头。
出门去了元庆平时的办公室,正巧元庆回来,孟椿赶忙将一个饭盒递了过去,“我猜着你们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回来第一顿可是要吃饺子的,这盒给你,我亲手包的。
那个我能去看看长安吗?我怕他吃不好。”
“嫂子这恐怕不太行,你给我吧,我给你送过去。”
元庆直接将孟椿手里的另一个饭盒也接了过来,都有点羡慕顾长安了,有媳妇有人惦记可真好。
孟椿温和的笑了笑,“那行,谢谢你了元庆,回头来家里吃饭。”
“得嘞嫂子,你可千万不用跟我客气。”元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等孟椿一走,他拿着饭盒去了禁闭室。
里面陈设简单,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元庆进去的时候,顾长安还在写这次任务的资料,元庆将饭盒搁在了他面前,“你媳妇儿送的,担心你吃不好。”
顾长安拿着笔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想念,声音沙哑的问道:“她看起来还好吗?”
“不好,可憔悴了,担心你问我你怎么不回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泪都快哭干了,可想见你了,可惜某人钢铁心肠躲起来不见人。”
顾长安的心猛然揪紧,写满钢笔字的纸上陡然出现了一条黑线,他皱眉纠正道:“我没躲,她真的…哭了?”
他心里发闷,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娶了孟椿净让她跟着担心了,现在他脸上又……顾长安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额角,眼睛一暗,
“哭的可惨了,你明天禁闭期结束赶紧回去看看吧。”
元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却又安慰道:“人家孟椿不会因为你脸上有伤就嫌弃你的。”
“我知道了。”
顾长安是怕他在孟椿心里不完美了,但是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自己媳妇。
尤其是吃到自己媳妇亲手包的饺子的时候更想。
等到禁闭期一结束,顾长安犹豫纠结了下,还是下定决心趁着夜色回家了,到家的时候灯都关了,孟椿都睡了。
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悄声的推开门,凑近床边,只看见床上的人一眼,所有的思念顷刻便翻涌而来。
想不顾一切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又害怕把孟椿弄醒不舍得,像只小狗似的蹲在床头,眼神温柔缱绻,怎么也看不够。
但是孟椿睡觉浅,一听见动静就醒了,模模糊糊的看着像顾长安的身影蹲在床边,她瞬间清醒,拥着被子起身,惊喜道:“顾长安,你回来了。”
话落啪的一声打开了台灯。
灯亮前顾长安猛地站起身想走又硬生生的站在原地,只敢用侧脸对着孟椿,所有话都堆积在胸口,说不出来,僵硬了半晌只有一句,“是我回来了。”
“你站那干什么,元庆说你受伤了过来让我看看。”
孟椿身体前倾拽了拽他温热粗糙的大手,两人都是夫妻,不需要顾忌那么多。
顾长安顺着孟椿的力道坐在了床上,仍旧不正脸见人,他心里冷冷热热,“我怕吓到你。”
“你就是你,有啥吓不吓到的。”孟椿跪坐在床上,直接强硬的将顾长安的头扳了过来。
顾长安条件反射的闭了闭眼,生怕在她脸上看到嫌弃,移开视线一直盯着被角,一颗心像是等着宣判似的揪起。
孟椿还以为毁容到什么程度了呢,合着就是左边额角到眉毛的地方伤到了,后面半截眉毛断了结着红痂,往下一点眼尾处伤的更重,都露出了点里面的白骨。
孟椿心疼的抬了抬手,“疼不疼啊,怎么没包扎?”
顾长安缓缓的将视线移到了孟椿的脸上,没看见嫌弃,心里顿时有些酥酥麻麻。
“抹药了,医生说不能包扎会好的更快。”顾长安抓住了孟椿的手摩挲了下,试探的问道:“差不多能恢复成之前那样,但是也很可能留疤,你介意吗?”
一听见这话,孟椿唰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了冷脸。
顾长安顿时心也冷了,眼睛一暗,要是孟椿嫌弃他毁容要和他离婚,他也不会放手,孟椿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默默抓住了孟椿纤细的手腕。
“顾长安!我们结婚这么久你竟然还能问出这种话!”孟椿气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胸膛上,“我介意什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酷!别人的功章都在家里挂着,你的军功章就在脸上,时时刻刻让我知道我男人是个英雄。”
孟椿才不在意什么毁不毁容的,只要顾长安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相貌,有了疤的顾长安非但不丑,反而平添了一丝放荡不羁的野性。
“媳妇儿…”
顾长安愣了下,没想到孟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黑眸满是感动在闪烁,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