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答案？”
萧凌恒看着陆清欢清澈明亮的眼里写满了迷茫疑惑，配上她脸上包扎的一圈纱布，组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笑的搞笑样子，心里也很是佩服自己。
这女人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着她这么像笑话的一张脸，居然能做出表白的决定。
他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他就是想在今天表白，不想让他们之间有冷战有误会。
因为被她无视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你昨天问我，我喜欢你吗？我刚才很认真的给了你答案。”
萧凌恒说着，目光又无比认真又真诚的看着陆清欢的眼睛：“陆清欢，我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我吗？”
萧凌恒的话顿时让陆清欢心里小鹿乱跳，有些害羞慌乱的低下头，不敢看萧凌恒的眼睛。
他是认真的对她表白，还是演戏给她看，想挑起她和慕芷若战斗的？
如果是后者，他的眼神也太真诚了吧？
如果是演的，他连儿时亲眼目睹皇上联合陆武杀死先皇的事情都告诉她，就不怕她把这个秘密告诉现在的皇帝萧睿渊吗？
一旦萧睿渊知道萧凌恒亲眼目睹那件事，本就对萧凌恒忌惮万分的萧睿渊，一定会杀了他的。
从这一点，陆清欢可以断定萧凌恒没有和她演戏。
确定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后，陆清欢心里也很开心。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是你能跨过我们之间的仇恨吗？”陆清欢目光认真的看着萧凌恒，决定认真面对这份感情。
听到陆清欢说喜欢自己，萧凌恒心里也很雀跃，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神色凝重地看着陆清欢。
“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无辜的，你在陆家受尽欺凌，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我不该把把杀父之仇算在你身上，我会努力让自己跨过那道坎。”
萧凌恒的回答让陆清欢很满意，他能把杀父之仇分开，不伤及无辜，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那如果你努力过后，发现你还是跨不过那道坎呢？”
作为辅修过心理学，并且以满分成绩毕竟的陆清欢，深知一个被撩起欲望的男人有多可怕。
萧凌恒几次对自己那般亲密，最后都及时收手，这表示在他心里，杀父之仇根深蒂固。
即便他喜欢她，想要迈出那一步，忘记他们之间的仇恨，也是很难的事情。
“如果努力过后，我还是跨不过杀父之仇的坎，我就与你合离，放你自由。”萧凌恒说这话的时候，心脏像被人狠狠刺一刀般，疼痛难言。
陆清欢也很心痛，但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好的，成交，萧先生，以后的日子请多指教。”陆清欢笑容灿烂地说着伸出手，要与萧凌恒握手。
‘先生’在萧凌恒的理解里是师傅的意思，眉头顿时皱成不悦‘川’字。
“我是你夫君，不是师傅，不要乱说话。”
“哈哈，好，是夫君，夫君以后多多关照我哈。”陆清欢说着不管萧凌恒脸色，握了一下他的手。
正欲把手抽回，被萧凌恒反手紧紧握住，目光深深地看着陆清欢。
一瞬间，触电的酥麻感在陆清欢手心蔓延。
和之前斗智斗勇的演戏不同，此刻，他们表露真心后，陆清欢只觉得两人目光对视，都散发着恋爱的酸甜味，腻得有些牙酸。
“放手，我，我肚子饿了，让我吃东西。”陆清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萧凌恒的眼睛。
萧凌恒看着陆清欢低垂的眉眼，声音温柔地要将人融化。
“之前我们说的协议都不作数，从今天起，我们立一个新的协议，一年之后，如果我还是无法跨过杀父之仇；
无法坦然面对你，无法宠爱你，我就与你合离，放你自由婚嫁，只要你嫁在我势力范围内，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护你一生无忧。”
这是萧凌恒的心理话，他现在很确定他喜欢陆清欢。
只是他们之间横隔着杀父之仇。
如果他没有亲眼目睹父皇被毒杀的惨状，他或许对陆清欢的仇恨没有那么浓烈。
可是他亲眼目睹了，他又爱上不该爱的人，他就只能努力。
努力之后还是不行，他依旧不会恨陆清欢。
他们只是不能做夫妻，不是他不爱。
所以合离后，他依旧会保护她，不让娶的人，因她是二嫁女而冷落欺负她。
陆清欢心里很感动，抬眸目光认真地看着萧凌恒。
“好，那就作罢之前的协议，按王爷说的一年之约算，如若一年之后，我们还是无法走到一起，那我们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陆清欢说着把手从萧凌恒手中拿出来。
手中没了陆清欢的温度，萧凌恒只觉得心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心脏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