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着她拍了几下翅膀。
维罗妮卡拎着那件绣满了黄金条纹的魔法袍很是沉默了有一会儿,她有些怀疑某位冕下究竟知不知道他的不死鸟不仅不想要他并离家出走,还偷了他不少家当一并离开这件事情,他知道了以后又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但她现在确实是急需这些必要的东西,只能悄悄在心里对那位冕下说了句抱歉。
那只不死鸟似乎很喜欢那些看上去亮闪闪的东西,看她在钱袋里翻得拘谨,又从她拿出来整理的一堆首饰和钱币里掏出一枚价值不菲的魔石胸针,那上面用无数贵重宝石镶嵌着烈焰主宰冕下本人的不死鸟纹章,扑着翅膀示意她将它别在身上,不一会儿又找出几枚饰物里看上去最亮最华贵的,讨好地将它们塞到她的手里,维罗妮卡甚至觉得自己能从它的样子里看出一点掩饰不住的期待情绪。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这只不死鸟能把它主人放在空间钱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搜罗来给她,维罗妮卡连忙在它的头上揉了几下,见它开心得直扑翅膀,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是好了许多,拿起那包裹中的粮食和回复药剂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些,靠在河边的岩石山歇息一会儿。等到身体的情况好一点了,她就从那些属于烈焰主宰的衣服里找了几件相对低调的套在自己身上试了试。
那些衣服无论哪一件由她穿上都大了好几圈,维罗妮卡只好从空间口袋里找了匕首,简单将衣服改造成更适合她的大小。
她一边对那些看上去朴素,实际上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衬衫和外衣动匕首改造,一遍祈祷着烈焰主宰冕下可千万不要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不然他一定会被她气死的!
等到她穿上那件自己改造完的男装魔法袍,带着能遮蔽头发的风帽静悄悄走进边境小镇的时候,维罗妮卡忍不住为了那些被她改得乱七八糟的精美布料默哀片刻,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带着那只把自己缩小蹲在她肩膀上的不死鸟穿过街道,循着那点约等于无的记忆寻找那位老板娘露娜的酒馆。
等到她寻着了地方,才发现那间酒馆的店面已经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售卖武器的铺子,原本在这里生意很不错的酒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维罗妮卡禁不住有些失望,但现在时间已经太晚,再去想办法找路回暴风要塞也太远了,这只不死鸟未必能支撑这样遥远的路程,更不要说她一直都没有看到与不死鸟一向形影不离的那位冕下,也不知道烈焰主宰冕下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担忧在心中苏生,维罗妮卡权衡片刻就决定在边境小镇暂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打定主意之后,她在烈焰主宰的空间钱袋里找了几枚银币,去隔壁的酒馆里支付房费要了个房间——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工作,只看钱袋就能看出来这位冕下的日常作风有多么财大气粗,他的空间钱袋里放了至少几百枚金币,更实用的银币和铜币却没有几枚。
“啊,当然,亲爱的魔法师先生,我们欢迎您的到来,”胖乎乎的酒馆老板很快就给她拿了把黄铜钥匙,笑容可掬地看着她,像是把她当成了一只低调的肥羊,“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这里可以提供你需要的所很多种类的葡萄酒,它们都足够贵重,如果您的房间里需要女人,无论是南方的还是北境的姑娘,我们也可以……”
“不用,”维罗妮卡努力将声音压低到更像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想了想,她又掏了一枚银币递给店主,“事实上,我需要向你购买一个消息,在对面开酒馆的那位露娜女士去了哪里?我这一次来到城镇,就是为了……”
“原来是那一位,卖酒的露娜?她可真是个美人儿,难怪会讨像你们这样的毛头小子喜欢,”店主哈哈一笑,立刻就将她打听人的“原因”给脑补出来,“你来得不巧啊,露娜在几个月之前突然连夜搬走了,谁也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她去了哪里,我们这里喜爱她的小伙子们可都难过得紧!”
“这样啊,”维罗妮卡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我可是特意回来一趟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