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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涉险(1 / 2)

赵寓安浑身疼得厉害,“纪…纪凌阳……”眼前一黑,只感觉被人抱住了。

赵寓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这地方好陌生,赵寓安猛地坐起,淡淡的梅香钻入鼻息,平复了赵寓安内心的紧张,后脑勺鼓鼓一个大包,一碰就疼,左侧面颊也有不少擦痕,做表情牵扯得疼,右手绑着白布,应该是跳马车的时候摔伤的,膝盖也缠着纱布。

门被推开,赵寓安忙放下裙摆,“你…”

“公主醒了。”纪凌阳放下药碗,似乎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端详着赵寓安,甚是心疼,“公主先不要乱动,你身上有很多处伤口。”

赵寓安紧抓着被褥,“你…你给我包扎的伤口?”

纪凌阳愣了下,“是春盈包扎的,我与公主还未成亲,不方便……”纪凌阳声音渐渐变小。

赵寓安脸上滚烫,“你是怎么出现在哪里的?”

纪凌阳端起药碗,吹了吹药,“听闻公主去了翰林院,我本想着去找公主,却见春盈急得大哭,就追了过去,还是来晚了,害公主受伤了。”

纪凌阳盛好药递到赵寓安唇边,赵寓安睁大了眼睛,往后躲了下,“我…我自己来…”

纪凌阳看了眼她裹着纱布的手,“公主手伤了。”

赵寓安面上越发滚烫,“春盈,春盈呢?”

“春盈急坏了,见公主受伤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很久,见她累就先让她下去休息了。”

赵寓安心疼不已,余光瞥了眼纪凌阳拿药匙的手,唇抿得声,微微欠过身子喝了口药,眉头一下蹙得极深,她从小最讨厌喝药了,可为了不让母后伤心,每次还得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是不是很苦?”纪凌阳从小盒子里拿出一块糖递到赵寓安唇边。

赵寓安顿了下,望进纪凌阳纯净而炙热的眸子里,脸上似火烧,闷头一口把糖含进嘴里,柔软的唇碰到纪凌阳的指间,纪凌阳整个人为之一僵,手悬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紧紧攥着被赵寓安唇碰过的指间,耳根越来越红。

赵寓安含着糖完全不敢抬头,糖的甜味在嘴里慢慢化开,心砰砰跳个不停。

纪凌阳盛药递给赵寓安,“药该冷了,公主尽快喝下。”眼睛不敢看赵寓安,双颊晕红淡淡。

赵寓安完全不敢抬头,夺过药碗一口干了,“喝完了。”苦得她捶床。

纪凌阳忙把装满糖和蜜饯的盒子递到赵寓安跟前,“公主吃点甜的缓一缓。”

赵寓安捏起蜜饯放嘴里,苦味一点点淡去,“也是奇怪了,那马好端端的怎就发狂了。”

纪凌阳眉头深敛,眼神变得锋利,“马不是无缘无故发狂的,是被人下药才发狂的。”

赵寓安吃惊不已,“被下药?”

“嗯,一种会让马发狂的药,那匹马找到的时候已经暴汗而亡。”

赵寓安后怕,“我乘坐的马车从未更换过,马也是宫里的,难道宫里……”不对,她今日去了翰林院,当时马车停在翰林院外面,难道是那个时候?

纪凌阳,“应该是在翰林院的时候被下药的。不过这种药不会立刻发作,还需另一种药配合才会发作,我听春盈说,公主途中遇到了一位倒在路中间的老妇。”

“是,那老妇倒在路中间,说是饥饿体力不支摔倒的,春盈把她扶了起来,难道……”

纪凌阳眸子暗沉,杀意渐起,“给马喂食的是苗疆赤草,此草人服之会产生幻觉,动物服用便会狂躁,但是发作极慢,为了催化药性,还需芷萝香,只要闻到马就会立刻发狂。”

赵寓安越想越害怕,脊背发凉,“那老妇人就是……”

“应该错不了,春盈说在扶起老妇人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气,那老妇人必然就是掳掠女子的歹人。”

赵寓安,“她费尽心思让我的马发狂到底是……”玉颜坊,枯美人,他们目的在赵寓安,不成想碰上了来寻她的纪凌阳。

纪凌阳拳头骨节泛白,“如果我再晚到那么一会儿……”

后果简直不敢想,赵寓安已经能预想到自己的结局,赵寓安唇色泛白,想想就毛骨悚然。“那老妇人就是玉颜坊的帮凶,春盈见过她,让画师画出相貌,张贴告示抓人。”

“公主帮凶兴许不止她一个,芷昔郡主的侍女说那日从西市返回的时候,遇见一个卖花的孩子,那孩子说自己母亲病重,芷昔郡主见孩子孤苦就让侍女去帮孩子买药,等侍女回来的时候,芷昔郡主就不见了踪影。还有在芷昔郡主之前失踪的户部侍郎之女,从西市回来,见到一乞丐,给了他一些钱,转眼也不见了人影。”

赵寓安心惊,“老妇,乞丐,孩子,他们…他们,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

纪凌阳,“玉颜坊盈利高额,必然能雇佣各种人替他们做事。公主最近不要出宫,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进宫掳走公主。”

赵寓安虽然害怕,但想到那些失踪的女子,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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