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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1 / 2)

夜风徐徐,冰凉的月光洒满了园子,披了月光的花朵迎风摆着,带起淡淡沁香,赵寓安触到纪凌阳炙热而真诚的眸子呼吸一热,这人说话一直都是这般直白的吗。

赵寓安忙背过身去,“咳咳咳,你说话一直如此吗?”

纪凌阳手拂过花丛,“臣实话实话说而已,见到公主就是很开心。”

赵寓安脸好烫,“那你还故意气我。”

“绝对没有,臣从未想过气公主,本以为可以让公主开心,没想到次次都搞砸了。但是纪凌阳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故意惹公主不开心,臣真得希望公主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纪凌阳字字句句真挚如把心摆出来给她看,赵寓安望着这双至诚的眸子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着。”赵寓安红着脸跑开了,望着她的红裙消失在园子尽头,纪凌阳失神地笑笑。

幼年第一次入宫在御花园见到赵寓安,纪凌阳被她那句驸马吓得跑回去跟母亲告状,说在御花园遇见个女登徒子,要抢了他做驸马,徐静雅听后笑了好久。

几日后徐静雅又带着纪凌阳入宫看望薛皇后,赵寓安趴在薛皇后膝头背书。见纪凌阳来忙跳起来,“母后,就是他,我说他可以做我的驸马。”

那时的赵寓安明媚如朝阳,话语虽是稚嫩却有几分霸道,吓得纪凌阳忙躲到徐静雅身后。

薛皇后赶忙拉过赵寓安,“寓安,那是镇北之子,也是静雅姨娘的孩子,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无妨,无妨,公主说得在理,还记得我们刚怀孕那会儿,你就跟我说过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徐静雅摸着纪凌阳的头,“潇雨别怕,这就我跟你说过的寓安公主。”

纪凌阳从徐静雅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惴惴不安地看了看赵寓安,小脸红红的,“阿娘,我不要做她的驸马。”

徐静雅和薛皇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赵寓安一听气鼓鼓地嘟起小嘴,小脸憋得通红,“你还看不上本公主了?本公主这么聪明,这么漂亮,想做我驸马的都排到宫门口了。”

薛皇后揉揉赵寓安的头,“寓安啊,你这性子日后谁敢做你的驸马啊,瞧潇雨都被你吓到了。”

赵寓安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圆滚滚的包子,“这么胆小可做不了我的驸马,我的驸马必然是要挽得长弓降得烈马的盖世英雄。本公主还看不上你做我的驸马呢。”

起风了,园子里的红花迎风热烈,在高悬的明月下安静盛开,纪凌阳望着手上的茧子笑了,他在北疆挽得了长弓,还降过最烈的马,也曾年纪轻轻百万军中冲锋陷阵取敌将首级,不知他可否做得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赵寓安辗转反侧,必然是白天睡多了夜里才难眠。一合上眼睛就能看到纪凌阳那双灼人的眸子,烫得她心热。

赵寓安翻了个身,窗外月光明亮,垂在窗沿如撒了一层霜雪,赵寓安年幼时亲眼目睹了皇长子赵景宣惨死的样子,回来大病一场烧了三天三夜,小时候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她总感觉像是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一个很重要的约定,只是再也想不起来。

赵寓安实在睡不着在园子里散步,夜里这样散步倒是别有一番情景。青石子小路在夜里异常的幽静,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悠悠的竹笛声传来,像是随风的低吟,夜里听着非常安静舒心,赵寓安踮起脚望过去,在红花环绕的石桌前坐着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白衣如霜染,一头乌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宛若谪仙下凡,赵寓安呼吸一滞,放缓了脚步,好怕惊了仙人他就乘月飞回天上去了。

赵寓安沉浸在笛声中,拨开眼前的红花,好像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也见过这样一个人,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纪凌阳放下竹笛,“公主?”

赵寓安不知怎么了竟有些心虚,“我只是路过……”

“公主也睡不着吗?”纪凌阳手持竹笛的样子竟有些温润若玉。

赵寓安好不容易平稳了的心绪又起了波澜,“白天睡多了夜里自是睡不着,你为何还不去歇着?”

纪凌阳,“今夜的月色实在漂亮,有些不忍辜负,况且我发现了这支竹笛,也不知是谁的,在公主为我准备的那间房里挂着,就擅作主张地拿来吹了。”

赵寓安看了看一眼认出那是自己亲手做得,本来是要给赵景宣的生辰礼,可惜再也送不出去了。

“这竹笛是公主的?”纪凌阳忙双手奉上,“臣不知…还望公主恕罪。”

赵寓安摸了摸长笛,释然地笑笑,“你喜欢就送你好了,这本是我打算送皇长兄的,可惜……皇长兄过世后我不记得放哪里了,也就忘了,既然是你发现的,那赠你了,它已蒙尘多年,能被你发现也是缘分。”

“赠予皇长子的礼物,臣不敢收……”

“说给你就给你了,哪来这么多弯弯道道。”

纪凌阳握紧竹笛,“那臣谢过公主了。”

“天不早了,我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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