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生气了?”
赵寓安掐着腰,长舒一口气,“没有,你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直接来问我或同我商议,不要一个人瞎想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隐疾,你这么来问御医反而显得你有问题。”
纪凌阳勾起赵寓安的手,“公主说得对,我以后不擅作主张了。咳咳咳——”
赵寓安帮纪凌阳拢紧披风,“刚下过雨又起风了,你又身染风寒,这时候更得注意快去马车里。”
“公主!”纪凌阳握住赵寓安的手,“谢谢公主不嫌弃我爱胡思乱想。”
“谢什么谢,这到底有什么好谢的,以后再跟我说谢我真对你不客气。”赵寓安攥着拳头很是那么回事地在纪凌阳面前摆了摆。
纪凌阳反而笑出了声,“好,都听公主的,若是我哪里惹公主不开心了,公主可直接给我两拳。”
赵寓安对这人真是没脾气,“打你我还手疼呢。”
纪凌阳,“那我就到公主房门外跪到天亮可好?”
赵寓安嘟起嘴,“跪到天亮,膝盖不要了?再说让你跪到天亮,传到京城话本作者耳朵里,必然把我写成悍虎。”
“我自愿跪的,他们若是敢乱写我就……”
“就怎样?你可知文人的笔杆子可比刀剑锋利多了,你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
纪凌阳沉默地垂下头,“说得也是,是臣莽撞了。我去公主床前跪着,不给人知道不就行了。”
赵寓安,“我没有让人跪着的喜好,还没成婚呢,你倒是挺会给自己约法三章。”
纪凌阳牵着赵寓安的手并肩走着,“我想公主开心,想看公主笑,我不想做任何惹公主不开心的事。”
赵寓安心跳得很快,“我哪有那么容易不开心,你不必那么紧张,纪凌阳你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就因为我小时候为你仗义出头过?”
纪凌阳不好意地侧过头,面颊隐有红晕,“不全是,一开始我是怕公主的,可是…可是渐渐发现公主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太阳,忍不住让人想靠近。其实小时候在北疆很少有孩子愿意跟我玩,他们都说北疆的孩子是雪地里的狼,我这一身病病弱弱的模样在北疆就是给狼吃得兔子。”
赵寓安眉头蹙了起来,“谁规定了谁天生就该是什么样子,这些人若是在我面前一定要他们为自己说过的话道歉。”
纪凌阳笑笑,“所以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为了打发时间就埋头苦读。”
赵寓安能想象到那些日子该是多么的落寞,别的孩子一起打打闹闹,纪凌阳捧着书本落寞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赵寓安心里就难受,“纪凌阳我们回太医院。”
赵寓安拉着纪凌阳返回太医院找徐严,赵寓安一脸严肃地看向徐严,“徐御医,我年幼曾大病一场,一连几日高烧不退,还是您给看得,可是自从病好了以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您能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严张大了嘴,这两人一前一后跑过来找他看脑子,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啊。徐严思量一番后,“公主幼年那场大病是惊吓所致,加之公主又年幼,有些事兴许是公主内心想要遗忘吧。”
“想要遗忘?”赵寓安很是吃惊,“为什么我会想要遗忘?”
纪凌阳牵过赵寓安的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劳烦御医了。”
纪凌阳牵着赵寓安离开,赵寓安一路闷闷不乐,“既然我小时候一眼就看上你了,为何会想要遗忘你,我实在想不明白。”
纪凌阳,“过去的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深究了,至少现在我和公主是在一起的,余生也会在一起。”
赵寓安红着脸看向一旁,“我…我还不是怕你伤心……心里过意不去……”
“伤心,肯定是有一些伤心,被人遗忘不是件开心的事,但是我想公主也不是故意的。不管怎样我和公主即将成婚,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