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你想让我爹爹承认什么?”
司空长云怒视凌清秋道,“我父亲身为南城主,一生所为,全都是为了朝州百姓。现在合心坝出问题了,你们要找个人定罪,所以就来找我父亲了吗?”
“不可胡说。”司空逸明沉声道。
不想司空长风干脆躬身行礼道:“若北阳王非要将这事,怪罪道一人身上。那我愿替父亲顶罪!”
“凌将军莫怪,”司空逸明忙躬身行礼,“是司空长风口不择言了。长风,还不道歉。”
司空长风梗着脖子,绝不低头。
凌清秋上下打量了司空长风,然后对南城主道:
“司空逸明,从前是旁人的儿子,今日就是你的儿子。若是你不如实相告,明日还有更多人死在此阵之下。这就是你对朝州的守护,这就是你给百姓的承诺吗?”
司空长风还想说什么,被司空逸明拦了下来。
凌清秋高声道:“伏治。”
伏治进了内堂,提着后街婆婆,一把扔在地上。
“阿婆?”司空长风再也不管什么将军不将军了,长剑相对:“你竟敢伤我朝州百姓?”
“朝州百姓?”凌清秋把龟壳扔在地上,“那这又是什么?”
司空逸明不明所以,司空长风道:“这不就是普通的龟壳吗?凌将军就因为这龟壳,就捉来后街阿婆?阿婆虽失了神力,可她仍是神族后裔,你怎可这般带她?”
说着就走过去搀扶老妇人。
“阿婆,你莫怕,有我在,不会让旁人伤你。”父亲没有神力,大哥重伤,司空凌云自觉担起守护朝州的责任。
阿婆听了司空长风的话,缓缓转头,发出一个声:“啊?”
“凌将军,您这是为何?”司空逸明终是冷下了脸。凌清秋是北阳王派来的人,他可以承受凌清秋的怀疑,但是若他伤害城中老弱,他这城主便不可再纵容了。
“太医阁的黄七,就被你们口中的这位婆婆吸食了神力。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吗?”
“这怎么可能?阿婆早就失了神力,她生活都要旁人照顾。”司空长风想到婆婆身上,总散发着臭气,心生怜悯。
站在一旁的孙太医,却摇了摇头。
司空逸明爱民如子,百姓也爱戴这位舍己为民的城主。可就是这份守护与信任,让司空一族竟然瞧不出事实了?
“凌将军所言,老夫也知道一二。”孙太医上前道:
“此前,太医阁一位小徒弟黄七,就是在此人家门前被关入暗窖,吸食了神力。另外一位徒弟计津,也差点被其所害。太医阁随行药师阿来,也差点遭此人吸食神力。若不是凌将军及时出现,他们便要葬送她手。”
孙太医沉声说完,看向地上的龟壳。
“我听阿来说,此龟壳可吐出朝河水,能吸食神力。”
“阿婆?”司空长风难以置信,“你可是神族后裔啊?”
他虽对妖没有偏见,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瞧见一心为民的父亲,在司空长风心里,神族就应是大公无私,为天下苍生的。
见司空逸明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
“神族有什么好?”老妇人也不再伪装,抬起身子道:“司空逸明,你别忘了你筑合心坝的时候,那些神族是怎么袖手旁观的?你也别忘了,你无人所依之时,是谁帮了你!”
“你是谁?”司空逸明震惊地看着她。
“城主可还记得隐天门?”婆婆笑道,“门主这么帮你,你是不是也该还点什么了?”
“弑灵阵,真是他所为?”
“那是你本应给的供奉。”
“供奉?”
司空长云看着父亲错愕着踉跄后退,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搀扶住他。
“在那河中溺死的高等神族,都是你们所为?”司空逸明声音颤抖。
“司空逸明,你不是想稳住合心坝,让它护住你这朝州城吗?那祭祀几个神族不应该吗?”
“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司空逸明只觉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他预感的一切,成真了。
“司空逸明,放开我。”老妇人看着司空逸明,狠毒道:“我帮你杀了这些神族,只要他们的神力为我所用,我就帮你修好合心坝。”
“合心坝被毁,也是你们干的?”司空逸明勉强站住。
“固坝需要神力,你以为就凭你一副身骨,就能支撑这许多年吗?”老妇人冷笑,“司空逸明,你也未免想的太好了!”
司空逸明终于是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你竟然在我父亲的心血下,筑弑灵阵,看我不杀了你。”司空长云提起手中剑,
老妇人转头,不屑的看他:“你想杀我?好啊,门主会让整座朝州城为我陪葬!”
凌清秋一个挥手,一股神力袭来,老妇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