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一般的太子三师的教导。启蛰逃课不比逃课之王启翛少太多,但成绩基本没落过人下。
启翛人如其名,是个生性不羁极其热爱自由的少年,在崇文馆的逃课名言就是“花下不闻香,耳顺徒为长”——要在每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里去感受花香中的自由。
而他妹启蛰却性情果决,吏事明敏,真论起来在料理政务这方面怕比自己还强许多,处理起朝政这些冗事不说得心应手起码也井井有条,启翛再放心不过。
考雅相的话,启蛰不怀疑是刺探,极自然地伸出手说:“也没有,你看我的手,就比原来粗多了。”好在百济苦寒,带兵打仗,厉风把她的手吹皲裂都有好几次,更是黑了不少,不比原来滑软,也就没有在听到她哥去海边玩时再人工作假一波。
她眼神一亮:“不过我还长高了呢,你看。”
她站起来,拿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考雅相比褚辞玉矮了一点,褚辞玉身高六尺,他大概五尺九。
启蛰在女生里也不算矮,她原来大概五尺五,现在估计要有五尺六。
站在一起,她大概能到考雅相眼睛那里了。
考雅相把她呼在眼睛上的手扒拉下去,说:“到也还好,养养就回来了,不过你可别转移话题,我的礼物呢?”
启蛰从小就喜欢出去玩,天南海北地出去逛。
每一次出去之前,考雅相都会让她帮忙带个礼物回来。
不拘是什么,只要是她在旅途中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的就行。
不过这个事后来被褚辞玉知道了,醋得不行。
他借机撒娇,让启蛰顶着冰雪天在外面绕着山跑了一大圈,还亲手堆了个和褚辞玉等高的大雪人才算完。所以礼物她当然不敢再给考雅相买了!
但毕竟他们两年没见,他又开口……
启蛰自知躲不过,咬咬牙,忍痛让人去库里,拿了前朝书圣的一幅字。
这可是书圣的字啊,她也没有十几篇的!就算是相较之下喜欢最少的,也叫人心痛万分。
褚辞玉,你把我可坑惨了!
“这个,送你了!”启蛰看着拿幅字被交到考雅相手上,心痛地移开了目光。
考雅相也惊,这这这,这不是她平时最爱胜珍宝的。
他惊叹过后推拒:“虽然你能为我放血我很开心,但是不用这么贵重的,你就把路过的小玩意给我就行的。”
那就更不行了,那些都是和褚辞玉买得成对的。
到时候他要是发现少了一个,就算是以为她失忆了,是带病之人,褚辞玉也绝对能和她作上天!
“不不不,你拿着吧,我帮我哥在东都监国,也不好买什么,这个就当是我的歉礼。”比起褚辞玉发火,给一幅字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那个火,能烧的连绵不断、连日不绝,最是易放难收,比澳洲大火还凶,不敢惹不敢惹。
考雅相神色变了又变,他视力还不错,当然看到了公主府新多出来的小摆件。
有陶瓷的小人,粗制的风铃,还有一只竹草编的小老虎,这些粗劣的手艺和金碧辉煌的公主府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街角小贩的手艺。
往常,她带回来的也都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今天宁可割肉,拿出那幅字,也不肯把这些给他。
考雅相心思电转,随即想到了什么可能,但他不能问。
不管启蛰出去是不是找了其他相好的,是玩玩还是动了真心——看这架势也不像是随便的。
只要他不问,装作不知道,就还可以继续和她亲近。
——不管是谁,都别想阻拦他的目标!
他笑着收起那幅字,打趣道:“公主殿下,你可是少有的这么大方,这样,明天我家里设酒,你可记得来,喏,这是请帖。”
启蛰不置可否,这请的可真是挺巧。
她拿过帖子一翻,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你祖母的寿辰?”
她把帖子甩回考雅相身上,啐他道:“你可真会省事,这是你请的吗?”
考雅相接住请帖,把它放在桌面上,促笑道:“我可没说是我请的,是你自己以为的。去吧去吧,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我大哥又给你添了个小侄女你都不知道。”
启蛰说:“你这话说的,这孩子好像是给我生的一样。”
考雅相忍不住笑,但他把拳抵在唇边,即使笑,也优雅有方。
启蛰摇摇头,想起考雅相一直尽心帮她在管国子监的那些事,遂道:“行吧,那我明天去,我可先告诉你,要是他们唱的不好听,我可随时走的哦。”
考雅相拱手回她:“放心吧,都请的说书的,毕竟说的比唱的好听嘛。”
“噗嗤!”启蛰忍不住笑,冲他摆手,快走吧你!
考雅相一走,偌大的公主府又没了能与她说话的人,仿佛又只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