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口,小易燃就被辣得哭了,嘶哈嘶哈地伸着舌头,小手不住地扇风,紧接着眼泪就哗啦哗啦地下来了。
“你欺负我,呜啊啊啊……”
“啊哈哈哈,是你自己要喝的,怎么能是我欺负你呢,呵哈哈哈。”,高远捂着肚子笑,直拍桌,笑着笑着也跟着哭:“你也欺负我,你的面包太难吃,噎死了都。”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人对坐着哭了十几分钟,尤其大的那个,笑着哭,哭着笑,大晚上的,店员姐姐觉着太吓人,把他俩轰了出去。
湖边长椅上,这次换小易燃问:“嘿,流浪狗,你家在哪儿,天已经黑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高远摇晃着脑袋,迎着湖风莫名其妙的唱起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怎么样,哥唱的好听不?”
小易燃调整了一下倚靠在他身上的姿势,软乎乎的嗫嚅道:“神经。”
高远:“小朋友,告诉你哦,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去流浪的,只有神的孩子可以,因为神的孩子都要接受历练。”
小易燃:“愚蠢,神的孩子才不会去流浪呢,恶魔的孩子才会去流浪。”
高远沉默一阵,把酒喝完,学着易燃的口气问:“嘿,小流浪狗,你家在哪儿,天已经黑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小易燃沉默半晌,看着手里的酒瓶,稚气的声音念出酒瓶上面写着的字:“注定流浪的孩子,不需要家。”
高远:“啊哈哈,哪个……哪个王八蛋教你的,一套一套的。”
坐了一会儿,高远起身拍拍屁股,手伸到易燃眼前:“走,带你去我家,敢不敢,恶魔小孩儿。”
有什么不敢的,恶魔小孩儿还怕你个落魄神。从那以后,夜晚的便利店,经常有他俩的身影。高远的破落工作室,多了一个便宜打工的。
再后来,高远的工作室换成影楼,可以说没有那一次相遇,就没有现在的燃野摄影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高远,真的是,流浪狗本狗,简直狗得不能再狗。骗小孩子面包就算了,还骗小孩子喝酒。
不过,那酒还挺管用的,当时喝完之后,易燃胸不闷嗓子不疼,鼻子也不酸了,就是舌头辣得没知觉,脑瓜子也懵懵的。
“他们怎么还不来?我还忙着去背课文呢,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啊。”顾二欢抱怨。
易燃看着不远处:“来了。”,一辆摩托车轰鸣而至,高远开车,李想背着书包坐他哥后面。
你们见过帅哥下机车吗,尤其是两位帅哥,笔直的长腿同时着地,骨节分明的手指同时摘头盔的那种。
顾二欢眼睛放光:“卧槽,虽然见过很多次,但还是想说,我儿砸们真TM帅。”
易燃从桌上抽出两张纸,象征性的给她擦一下嘴角:“闹闹,你收敛一点,擦擦口水,注意仪态,这大庭广众的,你不要脸,本殿还要。”
顾二欢恍若未闻:“卧槽,真般配,阿燃,你有没有觉得他俩越来越像了。”
易燃不由自主的点头:“嗯,般配。”
顾二欢:“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长相、习惯、喜好……会越来越像……”
易燃刚想跟顾二欢说,大庭广众的收敛点儿,余光就瞥见了离摩托车五百米外,一个渺小的身影,奋力蹬着自行车往这边来,易燃顿时有点心虚。
不过,就虚了那么几秒,转念一想,我又没答应他,继续安然自若的吃。
“父皇,好久不见,又帅了。”顾二欢朝高远招手。易燃则是不满的问:“高远,你怎么把头发给剃了?”
高远穿着一件灰色连帽短袖,肌肉虬结的臂膀露在外面,也不嫌冷,刚修理完的寸头刺刺的,第一眼会让人觉得这个人不好惹。如果你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双清澈明朗,天生带笑的眼睛的话,那你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安全感且容易亲近的大哥哥。
高远双手去揉易燃的头发:“怎么,不喜欢啊,你哥我可是怎样都帅得一批。”
高远把易燃的头发抓得跟鸟窝似的,被易燃一脚踢开。然后对顾二欢和煦的笑道:“还是闹闹有眼光,我先回去了,改天来我店里玩,给你们烤鸡翅吃。”
又可以一饱口福,顾二欢和易燃默契击掌。
李想听他哥要走,还没坐下呢,蹬着腿又跑回去:“哥,你不一起吃啊?他家小笼包可是堪称阳城一绝。”
高远顺顺李想被头盔挂乱的狼尾,看着易燃她们头顶的店名,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目光转向李想:“下次吧,我今天有顾客拍照呢,得回去做准备工作。”
“那哥你等我一下。”李想三两步跑进店里,没一会儿提溜着一份小笼包出来,塞给他哥,才不舍地往回走,两步三回头。
看着李某人那样儿,易燃吐槽:“知道高远忙,还让他送你来。”
“我哥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