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不理我,两个礼拜了,一句话不跟我说。”夏桉跃起扣篮,又委屈又暴躁:“TM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
“为了这么点小事,跟我生气这么久,她怎么这么小气,现在还跑去跟别人呆一块儿。”
看他越说越大声,还专门对着看台的方向喊,咬牙切齿的,篮球砸在篮板上,嘭的一声弹射到顾二欢这边,顾二欢脚下迅速一挪躲过,觉得好笑:“你别砸了,距离这么远,你喊再大声她也听不见。”
“大热天的渴不渴啊,过来歇歇,你也不怕中暑。”
“你真给我吃了。”夏桉无奈:“小爷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仗义的朋友。”
“刚才是谁,特别有骨气的说,”顾二欢学着刚才夏桉的语气:“不吃。”
顾二欢气完夏桉,冲对面的女同学挑挑下巴说:“同学,这位帅哥快渴死了,江湖救急一下呗。”
女同学闻言,兴奋地小跑过来,羞涩的递过矿泉水。
夏桉接过,“谢谢,改天在打球给你们大家看。”
女同学脸瞬间就红了,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句:“不客气。”然后红着脸跑向了她的小姐妹。
看台那边,易燃和林陌还在继续着。
夏桉喝了两口,剩下的浇在头上,空瓶子被他捏得扭曲变形,“还在聊,他们到底有什么说不完的。”
“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谁急了,一个林陌而已,不至于让我放在眼里。”
“嗯哼,这才是我桉哥嘛。”顾二欢点点头,转而问:“那你跟远哥吃什么醋,远哥对阿燃来说,只是长辈。”
“你也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没有问题,你不觉得他们之间过于亲密,阿燃过于依赖高远了吗?”
顾二欢没有急于反驳夏桉,而是问他:“你小时候生病都是谁陪你去医院?”
“我妈,我妈不在就是我哥,他们都不在的话,闻叔会带我去医院。”
“我也是,我爸妈多数时候很忙,我从小都在我哥的庇护下成长。”顾二欢正色道:“但阿燃没有,遇见高远之前她没有。”
“我高一才认识阿燃,有一次去她家玩儿,偶然看见了她小时候的日记本,我不记得具体内容了,大概是她发烧将近四十度,没人管她,她自己生抗过去了。”
“日记本的记录都很混乱,什么‘太阳在我的喉咙跳舞’,‘冬夏都是令人窒息季节,只有春秋可爱一点’……,一眼看去都是些胡言乱语,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背后的含义。”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恐惧去医院,好几次她生病了,都忍着不去医院,每回高远发现之后,给她臭骂一顿,然后拉着她去医院,挂号,取药,等她输液。”
夏桉:“我不知道这些。”
“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陪伴和关爱,你不能一句话就要求她放弃,对于阿燃来说,高远真的只是长辈,所以,你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
夕阳逐渐染红校园,把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台上,林陌伸个懒腰,由坐改为蹲,揪片树叶叼在嘴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给我言初的联系方式。”
“干嘛,你要自己去找他啊?不用这么麻烦,我带你去就好了。”
“不必。”易燃拒绝。
“啧,真让人伤心。”林陌失望之色满溢,但还是把联系方式给了易燃。
“谢谢。”易燃接过手机,“有一点麻烦你一下,不要把高远和李想的事告诉别人,这对我很重要。”
摄影馆一切顺利,身边的朋友都好好的,她会按部就班的高考、上大学、毕业,然后和高远一起经营摄影馆,幸运的话,夏桉会一直在,不在也没关系,因为人不能太贪心。这样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扰乱,这对易燃来说很重要,这些她视作生命的东西,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阿燃叫我,我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
夏桉:“嗯。”
“对了,天热了,阿燃还穿长袖的校服,以前都没有过,她那人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你记得注意一下。”
“知道了,下自习我就去找她。”
要不是张珂今天提这一茬,顾二欢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易燃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和别人有点不同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夏桉回教室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跟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就离开了。
校门口,路灯下,结束晚自习,易燃陪顾二欢等车。
“阿燃,不要赌气了,主动去道个歉。”顾二欢苦口婆心地劝易燃:“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概率好比彗星撞地球,是很难的。”
“这事儿本来也不是夏桉一个人的错,万一他真的对你失望透顶,伤心了,不在喜欢你怎么办?”
易燃:“不喜欢就不喜欢。”
顾二欢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