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们要去青水村的时候很惊讶。”
“正是呢,不过我们村的风景确实不错,比这山里可好多了,”老刘头在前面带路,拿着砍柴刀把一路上岔出来的灌木丛和枝丫都砍掉了,让身后的几个人能走得顺畅些,“大家人也朴实,你们要是想住一段时间可以住我家。”这些可是大户,随手一给就是一锭银子,要是能住在他家,这吃住不得再给点钱,那他儿子娶媳妇的钱可就有着落了。
老刘头心里想的完全不加掩饰,都写在了脸上,鲍澄也不拒绝,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问起青水村的事儿,“你们村经常有外人去吗?”
“谁吃饱了撑的整天往山坳坳里面跑,”老刘头不假思索地回答完,才想起来自己身后就跟着仨“吃饱了撑的”的人,用力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这...这自然也是有的,前几天还来了个和尚呢,也不知道来干嘛,咱们村可没几个信佛的,大家自己都吃不饱,也不可能舍他几口饭吃。”
鲍澄心中松了口气,“人还在吗?我们倒是信佛,人要是还在,我也许能和他探讨一番佛理。”
老刘头连连点头,“在的在的,他整天在山壁上兜来兜去,也不知道在干嘛...可能是在找佛理吧。”一生不信佛的老刘头为了附和鲍澄,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鲍澄也不嫌弃他啰嗦,偶尔还问几句,直到发现和尚在青水村并没有再现“神迹”才不再搭话。
没了搭话的人,老刘头也不在意,只以为他们是太累了说不出话来了,“几位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从这儿下山就行了。”
一行四人沿着山路下了山,鲍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村庄,这老樵夫的话倒也没错,青水村的风景确实不错,要不是他有急事要找那和尚,他也不介意在这儿多住一些时日。
“老刘头,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这几个人是谁啊,老刘头,你还有这么阔绰的亲戚吗?”
“去去去,”老刘头怕他们打扰了贵客的兴致,“都散开去吧,人家是来欣赏风景的,可不是我的亲戚。”
鲍澄又递给老刘头一块银子,“这天色也晚了,我们仨今日要回去也来不及了,这是借住的费用。”
老刘头喜笑颜开,“行行行,这位老爷,等会儿啊我就把那和尚逮...不不不,请来请来,让他跟您一起探讨探讨那个佛理哈。”
老刘头的家是个小院儿,这山里头的石头不值钱,他儿子在父亲的示意下很热情地招待鲍澄三人,先是准备铺盖,然后又去烧热水,忙得团团转。
三人也都累了,尤其是鲍澄,也顾不上嫌弃老刘头家里快要散架的桌椅,坐在上头就咕咚咕咚灌了几瓢凉水下去。
但老刘头所说的和尚却迟迟未归,“这...他也不是每天都回来,有时候就住在山里了。”
鲍澄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便也不追究,“没事儿,这天也黑了,我们今日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若是有缘,我和大师自然会相见的。”
老刘头诶诶地应着,关了门出去了。
鲍澄吩咐张重和岳行,让他们明天一早就去找那和尚,不用押回来,找到之后他打算跟人家来场偶遇,探探这和尚的虚实。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回来复命了,这时候甚至连院子里和儿子睡一个屋的老刘头都还没醒。
“大人,找着了,这和尚在青山村东面的山洞里头。”张重回复说,他和岳行憋着劲儿似的比拼,终究还是他更幸运,找的方向对了,摸到了和尚的行踪。
鲍澄的腿还在发酸,昨个儿走的路实在是太多了,这床又邦邦硬儿,他翻了一.夜都没怎么睡着,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摸清楚这个和尚的底儿,不然他在这青水村可就要难受死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起床之后意思意思吃了点早饭之后,就以欣赏风景的借口四处走,绕着绕着就去到了青水村的东边,在张重所说的山洞前看到了一个和尚。
但是鲍澄在见到和尚的时候却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打招呼,语气十分惊讶,“是...莲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