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却又感激她的存在。
“只是...只是!咳咳...云澜,算是我这个做曾祖的求求你,给他一些回应吧。”情之一道上,他自己都走得坎坎坷坷,看应徽之也为其所困更是心痛。
只是,爱情这件事,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是最容许不得外人插手的事情,而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说上这两三句话了。
想着想着,应弘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连坐在身边的人都快要看不清,“等...等徽之从北境回来,让他来我坟前烧三炷香吧。”
北境?
宋云澜瞬间抬眼,应徽之去北境了?!
是去找她吗?
话还没问出口,床榻上人的气息就完全消失了。
应弘死了。
宋云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她见过很多生生死死,却依旧无法将其看作寻常。
“曾祖他...他走了。”
站在门外候着的老管家也已经是满头的白发,看见宋云澜出来就迎了上去,听见应弘走了眼睛也是一红。
却没有立刻冲进去看望应弘,而是冲着宋云澜行了一礼,“少夫人,老爷之前便吩咐过老奴,无论先回来的是您还是少爷,他手下的人以后都由你们差遣。”说着还伸手示意宋云澜跟着他走。
“他说他不算应家人,也不打算入应家的祖坟,等少爷回来,上完那三炷香之后,便将他火化后撒入长江吧。”
“老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很想去周游列国,可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死后总算是一身轻松,可以好好地去看看这广阔的天地了。”
对于老管家的话,宋云澜一一都应下,而他带她去的,是应弘之前的书房。
宋云澜看着桌上分门别类放好的文件,随手一翻便知道这是应弘给他们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金银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而应弘留下的几十年的经验才是无价之宝。
既然应徽之如今不在帝都,她也没必要回去了,便留下来处理应弘的后事,顺便吩咐了叫带几个人过来见她。
席聿也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见到宋云澜竟然是会在应太师的府邸。
“主子,您节哀。”对于这位应太师,席聿是钦佩的,在他受到的教育中,为国家奉献一生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宋云澜放下手中的笔,让房间中其余的人出去,她看向席聿,黑白分明的双眼似乎就要看穿他的一切,“应徽之走了有多久了?”
席聿脸色不变,却还是悄悄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对视,“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你十日便会给宋良送一份消息,为什么没把此事也告知他?”
宋良此时也站在宋云澜身边,他刚才已经和宋云澜保证过,他确实没有收到过应徽之离开大溯的消息,他也很是苦恼,这每十日送来的消息他都是阅后即焚,若主子不相信他,他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席聿这才满脸的懊悔,“我...我这忙忘了,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要和宋良知会一声。”
[假话!他心跳飙升得很快,他很紧张。]
即便没有007的提醒,宋云澜也不会相信这样拙劣的理由,这不是一件小事,一时之间忘了可以,但期间他有几次机会补上,却一直忘到了现在。
房间里很安静,外头却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宋云澜闭了闭眼。
席聿...应徽之...北境...
北境冥牢。
“这大溯最近是怎么回事,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没完没了的。”狱卒甲打了个哈欠,看向即使身处污秽黑暗的牢房之中却依旧清风霁月的人。
紧接着又啧啧称奇,“这家伙不饿吗?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已经饿了他三天了吧,和上一位一样,天赋异禀啊。”
狱卒乙给狱卒甲使了个眼色让他闭上嘴,他发誓,过一段时间他一定要申请换个搭档,再和这个多嘴的傻子一个组,他命不久矣啊。
虽然刚才狱卒甲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深夜的牢中,已经足够清楚了。
云澜她,顺利离开北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