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了一声,“神经。”
[哈哈哈,这男人真是有什么大病,竟然还和你倾诉心事...不行了,这是本系统来了之后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情。]
这被丢在桌上的几张纸,还是楚琰回来之后捏起来,“这就是瀛代隽留给你的?”
宋云澜:“懒得看。”
“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重甲轻骑,还有弓箭手,想要偷偷逃走...难。”
“我们是肯定要回大溯的,”宋云澜看着他的眼睛,“不过,这时候肯定不行。”
瀛代隽知道她的水平,铁定会让金山部署好兵力,此时宋云澜也忍不住感慨,“这个金山,倒真是个忠心的。”
当年卧底在瀛沙拓身边这么多年,如今瀛代隽都死了,他还听话地执行着瀛代隽死前留下的命令。
不过也是,如今唯一附和礼法传统的继承人是瀛劼,而金山即便投奔瀛劼也不一定能保下一条命。
宋云澜心中道,这个金山,会不会自立为王呢?
[要不是我们亲自动的手,本系统都要怀疑这个瀛代隽是不是假死了。]
如今既然无法,也只能静待破局的时机了,楚琰让宋云澜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离开时还带走了桌上的那几张纸。
[他带走了瀛代隽给你留的信。]
“知道,我眼睛又不瞎。”宋云澜也不管他,他愿意看就看吧,不过是瀛代隽的平生而已,她拿起自己的笔,继续在纸上写着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的密文。
齐赋瞧着自家将军回来,手中还拿着几张纸,“怎么,这是宋小姐给的锦囊妙计?”伸手就去拿,楚琰也顺着他的力道松了手给了他。
“你不是懂北境文字,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齐赋一接过来,也知道这信估计也不是宋云澜写的了,满篇都是北境文字,字迹狂放不羁,一看便知书写之人是一位常年身居高位的男子。
齐赋便转了心思,还以为是什么北境的机密文件被将军找到了,正襟危坐打算好好翻译一下,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隐晦的暗语密语,然后...
“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震惊之下,连敬语都忘记说了。
“这里面说的是什么?”楚琰看见齐赋这般模样,也十分好奇地追问。
“刨去那些炫耀的废话,”齐赋说,“剩下的那些,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在争玩具的小孩。”
楚琰更是疑惑,看齐赋那卖关子的样子更是讨厌,朝他背上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快些说!”
“咳咳,”被走了,齐赋才一五一十地说,“这几张纸应该是出自瀛代隽之手。”
以下为齐赋翻译的文字:
“...我与兄长一同长大,吃穿住行皆是一般无二,甚至连后来上阵杀敌我们拿到的功勋都是一样的。”
“父皇也一直说,即便我的生母卑微,但北境和大溯不一样,我们不在意嫡庶,能力强者才能立足。”
“父皇还说了,他对我和皇兄一视同仁,只要是皇兄有的,我自然也会有。”
“皇兄也说了,有他的一份就有我的一份,他永远不会忘记我。因为我是他最好的兄弟,我们是北境双星。”
“那为什么,迎娶大溯公主的只有他一人,当北境皇帝的也只有他一人?”
“不是说好了要公平吗?那这大溯公主我要,这皇位我也要。”
“其实,即便你不来杀我,我也会死的,公平起见,我和皇兄坐这皇位的时间也应该相同才对。”
“不过,死之前遇到了你,不错,你很有意思,但最后还是我赢了,宋云澜。”
“来地下陪我吧,让我不要这么孤单,无聊。”
楚琰听完齐赋的翻译,知道了他刚才所说争抢玩具视为何意。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之前那一场兄弟之争起因竟然是这等孩童意气。
不过,楚琰的视线又扫过那几张纸,这瀛代隽的措辞太过奇怪。
如果他真的和云澜只有那一面之缘,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
可算起来,宋云澜怎么会和瀛代隽有牵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