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湜一笑:“好,只要我蛊毒之术能够大成,我便放人。”
林轩坐在地上,默默回想着唐府的地图,若是师傅失败,他便带师傅杀出去。
虽说人界不能用法力,可他的武力值还是可以的。
当年在玄灵山上可和师傅偷学了不少东西。
......
翌日,太阳初升。
唐湜早早等在了院内,而林暮染却在屋中久久不出来。
他敲了房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他半眯眼睛,嘴上的假笑掉了下来,他问道:“林姑娘,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在门口徘徊,等了良久,屋里依然没有响应。
他犹豫着,把手扶在门上,若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便打算推门进去。
他眼神不善,一下推开门,却看到林暮染就坐在桌旁,悠悠的喝着茶。
而她的面前,还有另外一杯,明显是给他倒的。
他攥着拳,把茶水一饮而下,摔在桌子上,抹了一把嘴角的水,“你明明在里面,怎么不回话!”
唐湜又恼又怒,他对上林暮染那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更是压不下来心中的火气,这分明就是在戏耍他、报复他。
因为昨晚,他早就在药室等着了,却依然兴致勃勃地看奎山为难她。
怪不得她突然改口不进药室了,原来是早就察觉到他在。
林暮染收回目光,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淡淡答道:“我这种毒师,架子大。”
唐湜手拄在桌子上,言道:“你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手里。”
“你是在威胁我吗?现在情况,该急得难道不是唐大人吗?”
她站起身,手搭在唐湜的肩膀上,用力下压,竟然直接将站着的唐湜按坐到椅子上。
她俯下身,轻声耳语道:“若是上面的廖大人怪罪下来,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唐湜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我赌你不会杀我,而只要我在,他就不会死。”
语气冰冷,透骨寒凉。
唐湜的确不敢杀她,毕竟廖成琛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联系了,即便他给廖成琛写了书信,问他关于这个毒师,却依旧没有任何答复。
廖成琛杀伐果断,暴戾狠绝。
那些虞城派来的杀手或是间谍,无一在他手中逃脱。
为了抓这些人,诏狱里有着无数枉死的人。他说过,玉门关里,他的地盘,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为了这座城,为了不让军事机关布防泄露。
在他的眼里,是可以牺牲掉一些无辜的人的。
他也对唐湜下了一句狠话:“下一次,你收到的书信只会有四个字,斩你头颅。”
唐湜对林暮染的身份一直存疑,廖成琛一天不对她的身份明示,他便一天不敢动她。
他换上一副笑,“林姑娘,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可以,但你要把他带上。”
“好啊。”
……
地牢的药房里,林暮染研碎毒药,通过一个个细长的直形铁管蒸馏出绿色药液,再将药液倒在坛子里,浸没蛊虫。
唐湜命人把坛子端到牢房中,笛声一起,白瓷坛子的盖子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便听见瓷片碎裂的声音,噼啪作响。
片刻,声音停了下来,那些原本不足一寸的蛊虫骤然变大,破坛而出。
唐湜控制笛子的节奏,有些吃力,那十条蛊虫钻进人体,在人的血肉上留下两指宽的血洞。
那些被实验的人体脸上开始爬满密密麻麻的青痕,关节扭曲,眼球被蚕食,只留下黑色的洞,皮肤上暴着紫筋。
他们力量大增,双手抓在铁栏上,掰弯了铁栏。
好在唐湜及时用笛声控制,他们才没冲杀出来。
林暮染道:“成了,放人。”
唐湜笑笑,对着身后的奎山道:“派人,送他们出城。”
“是。”
一伙人握着弯刀,跟在林暮染和林轩后面,送他们出城。
唐湜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上扬的嘴角立刻耸下来,对奎山道:“出城后,那个女的放了,男的杀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