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直接带你们去呢。”
过于热情了。
付银朱作揖,暗示岳萝赶紧告辞。
砸场……?
陆星炽头一次听到这件事。
他狠狠反思了自己:“是我抬纸价的缘故吗?”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哪儿有那么大的能量,波及到茶馆啊。”白荧也在反思自己,“翁藤藤不会趁晌午跑去茶馆闹了吧。我就那时候没有盯着。”
“她哪儿有那么大的能量,”陆星炽模仿白荧的语气,被他推了一下,终于说话声正常了,“你直接去砸场还差不多。”
白荧摇头又叹气:“我们就听缠月那老头的意思盯着叶鸣舟,怎么现在闹得这个样子。跟他可怎么交代啊。”
“那老头没那么难对付。叶鸣舟按兵不动呢,别太放在心上。”陆星炽拍拍他肩头,“熬过这一阵子,功劳啊嘉奖啊名位啊,你都不会缺的。”
“我在意你啊。事一日不成,你多一日折磨。”
“多虑了。”
“我们换一换分工吧,不能就你一人受罪。”
白荧灼热的目光,令陆星炽不敢看他:“真不用。快熬到头了。信我。”
离开幻境什么都好说。
陆星炽因付银朱有事忙碌,拖着破解幻境的进度。
但没料到付银朱自己搞不清楚状况,茶馆这边书坊那边都有乱子。
听她的,不知道后面会演变成什么样。
陆星炽租了城郊空地,上有三间破屋,冬天可能不够暖,但大抵够过一个秋日。
那时机缘总会破开吧?
再不济,也能存点柴火过冬。
陆星炽老时间老地方,等来了付银朱。
远远看去,她一脸可怜,走近一瞧……看不见她的表情啊。
付银朱一见面就给陆星炽鞠躬,并哭腔说:“原谅我。”
陆星炽毫无头绪:“做错什么了?”
河边小食棚依然只有他们俩,他们挑了个新的位子坐好。
和老板点了常吃的老几样。
付银朱才平静下来。
“局面越来越复杂了,”付银朱等老板一进屋子就开始讲,“答应你的,半个月时间我能搞定这边,但是……”
“郊外的屋子,我找好了……还有果树,这个月桃子就熟了……”
“桃子归我们吗?”
陆星炽思考了一下:“当然。”
付银朱一会儿掰着手指,一会儿咬着指甲,低着头没说话。
老板的菜,一道一道炒好端上来,她仍然举棋不定。
老板往回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付银朱的焦灼的神色,以为是自己今天的菜色哪里出了差错,倒着退了几步。
陆星炽擦拭筷子,把付银朱的那一双也擦好。接着,从桌子中间的菜夹起——
圆圆的、嫩嫩的、香气逼人的、一整个大狮子头。
付银朱按住他的手腕:“等一下。”
她的余光里扫到老板,只好使用清意咒。
“幻境是我们两个人的。不管谁渡雷劫,谁是观众,都得同进同退。”
“知道。”
“迄今为止,我以我自己为中心在思考,尽可能原样过之前的生活,尽可能找到明确的机缘。可是我……”付银朱的心情低落,连带呼吸也沉重起来,“哪个都没做好。”
“妄自菲薄。”
“而半个月,你租到了地,这可能是最后的手段……”付银朱注意到老板已经走开,解开了清意咒,“我不了解你,你也没讲过你平常在做什么,但感觉比我稳妥太多了。”
陆星炽眨眨眼睛。
付银朱接着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之后,由着你了。”
“你想听我的?”
付银朱猛点头。
陆星炽陷入思考,良久,慢条斯理地讲道:“我……只会如你先前所说,搬到郊外……”
“那么我们……”付银朱的话没说完,老板端了一小盆新的狮子头过来。
老板把菜放在桌上,说:“都是老主顾了,一个狮子头分不开,跟我再说嘛。这道,算我送的。”
付银朱和陆星炽一齐愣了。
“真是太体谅了。”
“多谢。”
付银朱看着新上的菜,泪盈满眶。
她尽量不哽咽:“先吃饭吧。”
“去郊外?”饱食一餐,陆星炽的想法也变了几个来回,“你走得开吗?”
“肯定能。他们没工夫专门去找我。我也不值得他们费劲。”
“我问的是你自己。你舍得了吗?”
付银朱沉默地趴在桌上。
过了一会儿,她想明白了一些:“情劫幻境,我若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