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起,哪里有你这里安全呀?你有事,我也能尽量帮你呀。我们说好的,你帮我当上东海仙门的掌门,我想办法帮你离开书中世界……其他人,谁能比得上你我的关系。”
这么敏感?
付银朱尴尬一笑:“这不是凌素霜是本地人,更懂怎么防妖风嘛……想留下,我当然乐意呀。”
“但去她那儿也不是不行,”谷禾禾转念一想觉得付银朱有道理,“不过,其他人的房间,我绝不能接受。”
“不去了,不去了,”付银朱没料到她生起气来,“你就安安稳稳睡我房间里。”
“你们啊,都学过孤寡仙法,”谷禾禾憋屈已久终于一吐为快,“但凌素霜还没学,我还能和她相处一阵子。当然!我也没有那么不开心,孤寡有什么好的,学不来就学不来,我其实心态超级好的。”
气话说得倒真的超级好的。
付银朱顺便问起来:“在纸铺,你可曾让白荧题字?”
“谁?”谷禾禾瞬间想了起来,“那个白衣服的,他叫白荧啊。”
“你管他们叫黑白无常,躲在我这里……”付银朱有点困惑,“你找他写的什么字?”
“害怕归害怕,”谷禾禾噘着嘴,“但是他手好看,我找他抄了篇五言诗。”
付银朱诧异:“手好看?”
“没错,手好看。而且他忙着写字,也没时间出手伤我。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凶,脸上没血色,病恹恹的,只是气场生人勿进罢了。”
“字呢?”
“写完的纸被他撕了。”谷禾禾低头浅笑,“他指甲的光泽和修剪的长短,也好看。”
“你也不怕他事后记恨,”付银朱嘴角抽搐,“孤寡仙法啊,你若是修了怕不是走火入魔。”
谷禾禾早已知晓,她轻松一笑:“事后记恨,无妨啊,我怕的是他记不住我。”
和心悦的人主动搭讪,是她在书中世界里的娱乐。她当然知道身为寡宗弟子需要多加小心,所以只敢进行让白荧写个字这样小举措。
付银朱不敢想象没有限制的谷禾禾会主动成什么样子。
谷禾禾见她清澈无知的眼神,便教她日久生情的好方法。
“也符合你慢热的性子。”谷禾禾特地强调道。
“小小年纪,知道的倒还不少,”付银朱听后很有收获,“我这就拿去写《买定离手》番外。”
话虽是这么说,付银朱还是背稿在写。
她打算把刚学来的方法用在陆星炽身上。
——虽然拿不准寡岛之上的天雷幻光里能不能看到这一幕,但是一日复一日,总能打动观众的心。
付银朱一行四人,坐马车朝山里去。
巫泯伤了腰,走路极慢,下车后一路被付银朱扶着。凌素霜叫来郎中,给她开了几副膏药便要离去。
谷禾禾觉得他太敷衍,便同他理论。
“小妹妹们,”郎中哀求道,“饶了我吧。我现在身不由己,人家拿着我妻儿的性命威胁,我不能离家太远。”
付银朱一听,和凌素霜面面相觑。
这位于大夫,就住在武道场附近,专门给来比试之人治疗跌打摔伤的。巫泯被妖风卷起又摔下,也正好是他擅长的范围。
但是他接诊一位比试上受伤的患者之后,有很多人威胁他,说他不该救那个人。
那些人非要让他找回患者,日日夜夜围在他家附近。
付银朱有热心,这种事她也帮不上忙。
“可这几个月没有比试,”凌素霜问起大夫,“您已经困扰几个月了吗?”
“哪止几个月啊,”于大夫摇头叹气,“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我以为上次会场能见他再回来比试,如他往年多次参加一样,也没见人影……不过我本不爱远游,在这附近给人看病问诊也可以,别拖我时间了,让我回去吧。”
凌素霜小声求付银朱帮忙。
她本是拒绝,但谷禾禾眼神暗示她答应下来。
付银朱灵机一动:“我们正好要在这附近发传单贴告示,镇子上也会搞,不如我们顺便帮帮您?”
于大夫抿着嘴深思。
“可否知其姓名?”付银朱追问,“我亦可帮你画像?”
于大夫决定试试这一线生机:“名字我不知,但长相,我倒是可以跟你们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