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救护!!”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
“对!”我坐在那里,乖得像只小猫,连连点头。
大家站了起来,一个个都单手托腮,围着不名所以的我绕圈圈,还不忘用含有特别意味的眼光看着我,那架式,仿佛是在看什么怪物。
我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
“各位师兄师姐!”我无措地抬起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冷唆唆地直打颤。“我说错什么了吗?”
“嗯,不错!”会长大人拍拍我的头,回去先坐下了。
“杨师兄!”我哭笑不得。会长大人杨凡同志今年才二十一岁。可前世的我,已经二十五了。也就是说,现在我这个心理年龄二十五岁的大人,却被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毛头当小孩子拍头,那感觉实再是——雷人。
“很好!”还没等我哀叹完自己的不幸遭遇,又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我的头一下。
“楚师姐!”我无奈地叹气。
“真棒!”又一只手拍上来了。
“陈师姐!”我双手护住头,趴在桌子上,委屈地转头看着眼前这堆明显是以欺负我为乐的不良大学生。
真是太没有同学爱了。
“没想到你这小脑瓜里还真有点货!”又一个师兄举起了手。
“黄师兄,拜托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黄师兄举起的手,“别再敲我的头了,再敲下去,我会被打傻的。”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看着我一脸小媳妇的小样,全都笑了起来。
“好了,不闹了!现在我们谈正事。”会长大人真有权威啊!他老人家一发话,后面排着队准备接着跟我的小脑袋瓜打招呼的人全安份了下来,脸上嘻笑的表情消失了,个个人脸上表情专注严肃。
接下来,就是各种日常事务的处理和讨论,各种工作项目的人员安排和分工。而我则无聊地在桌面上用手指划圈圈。
唉!咱在这执委会的角色就是:哪有需要我就冲向哪里,谁忙不过来我就去帮谁。说得好听点,咱是救火队员。其实,也就是一打杂的。
“陆依萍!”
“到!”我蹦了起来,身子笔直笔直地。
“你刚刚所提的那个战场救护的事,有什么计划没有?”杨会长拿笔的手轻轻地朝下一点,我如蒙大赦,赶紧坐下。
“嗯,还没有很具体的计划。”沉吟了一下,不敢说自己刚才是紧急状态下突然得来的灵感,只能拼命地回忆起自己上一世的种种回忆。
对了,那个地震紧急救援预案应该能行。
“我觉得,我们医学院应该先行成立一个战场救护小组,首先要订立一个明确的层级救护计划。这个计划必须是从第一步开始,从一开始战士受伤后的各种伤势、伤情的紧急自救和互救培训,然后是医务人员战场上的临时急救、伤员的后送转运,以及到了野战医院后的进一步急救,如何有组织地将成批伤员安全转送到后方医院,还有各种医疗物质、器材、药品的储备等等等等。这是一个非常宠大的工作,所包箩的方方面面写一本书都不够。”
“我认为,以我们现在目前所掌握的知识,还不足于做好这件事。必须发动学校的教授、老师,还有我们已经毕业了的师兄师姐们共同参与,一起制定这个计划。”我边想边说,越想越感觉自己所提的这个计划非常之必要。
“做这件事情,最好能得到政府和军队的支持,我相信政府和军队的战场救护系统也需要我们这种专业的医务人员的技术支持。”因为目前的现状就是,受过正规医学教育的医护人员严重短缺,就连军队也不例外。
“还有,资金的问题。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打的是经济基础。所以,我们的这个计划还必须动员企业界的大佬们参与。”在坐的既然上得起大学,家世就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说不得就该让他们的父辈们出出血了。
“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要快。”因为,日本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们中国,显然还没有做好全民抗战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储备。
把自己肚子里的货倒完,定睛一看,怎么大家又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了?
“呃!各位师兄师姐,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摸不着头脑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陆依萍,你怎么想得到这些?”大美人陈宛秋师姐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我,“太让人意外了。”
“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旁边的一个男生点头。其它人也点头附和。
他们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歪着脑袋想。
“是啊,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能把自己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想得那么周全,的确不简单。”会长大人点头,镜片后的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我,那感觉,就象是一只逮老鼠的猫。
老天,小伎俩竟然被看破了。我灰溜溜地缩着脖子,不敢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