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气喘吁吁地弯着腰,背靠着墙。唉!体力有限,实再是跑不动了。
“我、我说这位小姐,你、还真能跑啊!”只两三秒钟的功夫,何书桓和杜飞就跑了过来。杜飞累得像只猛吐舌头的小狗,一屁股靠墙坐在地上,还不忘紧紧地护着他的宝贝相机。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纠缠不清啊!”拍拍额头,直起腰,我无力地叹气。
“这位小姐,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相比之下,何书桓就显得气定神闲。“我叫何书桓,这是杜飞,我们都是申报的记者,你看,这是我的记者证。”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不是坏人了。好不容易平息下了急促的呼吸,瞟都没瞟一眼那张伸到面前来的记者证。
还是认命吧!我在心里哀叹。记者是干嘛的?跑新闻的。跟记者比跑步,我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人家这是由于职业原因锻炼出来的脚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比得上?何况,何书桓与陆依萍的相识,是命中注定的,是琼瑶阿姨费尽心机的安排,就算我再怎么回避,都无法摆脱。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接受吧!
“对、对、对,我们不是坏人。”一旁的杜飞忙不跌地点头。哈,这杜飞也跟我差不多惨,瞧他,说话都不连贯了。
“请问,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有什么事吗?”懒得跟这两个麻烦就好人、坏人的问题再纠缠下去,我直接问他们的来意。
“我、我们——”两个人傻眼了,面面相觑。
“嗯!这个,我们、我们是——”何书桓清了清喉咙。
“等等,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今天是准备要采访我。”看两人的脸色,分明给我猜中了。
老天,真不愧为记者啊!不放过任何一丁点有价值的新闻信息,连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小毛虫都不轻易放过。
可惜,本小姐不想接招。虽然,我手里正有一份非常有价值的的资料,报道出去,肯定会全上海瞩目。可是,一来这份计划还有许多需要改进之处,二来,本小姐也没有出风头的想法。所以,他们两个要真是存着采访我的打算的话,那我可不奉陪。
“对啊!”杜飞一拍大腿,“这位小姐,你那天的表现实再是精彩之极,读者们看了我们的报道后,都非常想知道你的情况,只可惜,你那天跑得太快了。”
杜飞说着,还遗憾地摇摇头。
“对。近段时间,报社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有写给报社的,也有写给你,让我们转交的。”何书桓接过话头,“请问,你有没有时间,到报社去拿那些信件,如果你同意,顺便接受我们几分钟的采访。”
不得不说,何书桓的笑容很真诚,让我有一刹那的心跳加快,差点儿就要答应了。
“很抱歉,我没有时间。”还好本小姐意志坚定,马上摇头回绝了。
我也不算是骗他们,放在包包中的计划书还没完成呢!要是我敢不加整理,就这样乱七八糟地交上去,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会长大人绝对绝对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这里离你们报社太远了,下次吧,下次有空我再去。”
“那我们可不可以知道你就读的学校?或者你家的地址?要不然,过几天我们将那些信件送到你家或者学校去?”杜飞急急跳地问。
瞧他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这杜飞还没死心,没有放弃采访我的想法。
“如果我现在告诉了你我就读的学校,或者我家的地址,那么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问我,小姐你贵姓?芳龄几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等等等等一系列问题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飞,等着他上钩呢!
“啊?这、这个?”杜飞张口结舌,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书、书桓!”杜飞向何书桓求教。
何书桓苦笑地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既然你们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工作了。”我掩嘴偷笑,转身就走。
呵呵!总算摆脱这两个麻烦了。
“小姐,请留步!”还没走几步,何书桓的声音就追上了我。
“怎么了?”我转头,“二位难道是想做护花使者,一路护送我回家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姐,你不想告诉我们没关系,我想,尔豪会很乐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的。”
哈?这何书桓不愧为记者啊,观察力和记忆力非同一般。都差不多两个多月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还以为,与他初次相遇的那个晚上天昏地暗地,又下着雨,这家伙应该没看清楚我呢。
(何书桓喊冤:在那种情况下被个女孩子给撂倒了,任谁也不可能忘记的。)
“记者就是记者啊,什么事情都想弄清楚。二位想去找谁打听我不管,只要不来骚扰我本人就行了。”我耸耸肩,对何书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