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常姐,我们去看看。”
三十岁不到的国军上校,实再是太稀罕了,让人想不好奇都不行。
“你不要命啦?”红牡丹赶紧拦住我,“你忘了我刚才说的,有两个当兵的在门口,他们可是有这个的。”
红牡丹比了个□□手势。
是小命重要呢?还是满足好奇心重要?不用考虑,向来最识时务的本小姐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前者。
“那就算了,我回去了。”有些丧气地耸耸肩,“常姐,我走了,帮我跟各位哥哥姐姐打个招呼。”
看着舞台上正排练得热火朝天,我非常明智地决定不打扰那些人了。
“知道后门在哪吧!用不用我送你?”红牡丹象赶小鸭子一样地冲我摆摆手。
没面子,冲她做了个鬼脸,我泄气地转身就走。
“白玫瑰,你到底搞什么鬼?”乐队指挥李哥的一声断喝,将我正要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白玫瑰?我被雷倒了。这不是电视剧里依萍在大上海舞厅唱歌时的艺名吗?怎么还真有人给自己取这么一个艺名。
“李哥,对不起。我、我……”台上的清纯佳人一脸娇弱,用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神闪躲地看着正暴跳如雷的乐队指挥。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你现在的表现,能让客人满意的话,我的李字就倒过来写。”可惜的是,清纯佳人的娇柔并没有让狂怒中的李哥平静下来,反而气得将指挥捧冲白玫瑰一指,“还愣着干嘛?再来!”
“是,李哥!”乐队指挥不愧为乐队的灵魂啊,他这么一吼,不仅白玫瑰,连在场的人都战战兢兢了。
“哇!看不出,李哥这么凶。”重新凑到红牡丹身边,有点怕怕地拍了拍心口。“平常一点都看不出耶。”
“那可不,小李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红牡丹摇摇头,“他对音乐的执着,简直就是吹毛求疵。”
“白玫瑰这次犯到他手里,有她好看的了。”这话我怎么听,都感觉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我暗暗地感叹。
不知道是不是指挥的脾气太大了,反正,后面的排练,白玫瑰的状态是越来越差,而李哥的脸色,已经堪比锅灰了。
“你今天是不是没带脑子啊!”李哥气得将指挥棒一摔,而乐队的其它成员,因为三番五次地排练,面色也不太好看了。
“对不起,我、我……”白玫瑰不知是羞愧还是害怕,眼泪都出来了。
“你除了这一句,就不会说别的了吗?”李哥大声咆哮,“下去,你——”
“李哥,不要——”白玫瑰哭得梨花带雨,“不要赶我走,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求您了,不要赶我走。”
“还没有上过台,你就是这种状态,你以为,自己适合这份工作吗?”李哥总算有点怜香惜玉,对着哭得那么可怜的小美女,虽然语气仍有些气恼,但总算软了些。
“我可以的。”白玫瑰连连点头,“我只是想到马上要第一次登台,太紧张了。李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玫瑰的苦苦哀求,加上其它人的劝说,李哥总算勉为其难的答应,再给白玫瑰一次机会,谁知,这一次更糟糕,她竟然紧张到发不出声音了。
唉!头痛啊!排练的时候就这样,等到了临场演出时,表现就可想而知了。
所有人都将同情的目光转向了白玫瑰。要知道,大上海舞厅虽然只是个歌舞厅。但是,却是全上海顶尖的娱乐场所,所有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人,手里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以白玫瑰的今天的表现,能在这里呆下去才有鬼。
红牡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真可怜!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她的弟弟没救了。”
“啊?!常姐,你说什么?”我惊问。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把这大上海当成自己家的厨房,想来就来啊!”红牡丹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呆在一旁的角落里,脸色呆滞的白玫瑰。
“会来这大上海讨生活的人,都是走投无路,无奈之下的选择。白玫瑰是因为弟弟得了重病,家里为了治弟弟的病,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她一个女孩子家——唉!”
“李哥,我来吧!”红牡丹将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不帮忙,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了。
“你——”正苦恼地坐在椅子上,手揉着眉头的李哥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
“对,就是我。”我肯定地点头。“我以白玫瑰的名义上台,嗯,戴上面纱,观众也看不清我的真面目。反正,我和白玫瑰的身材差不多,就当我客串一次她好了。”
看了一眼已经哭得象小白兔的白玫瑰,心里叹了口气。我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得了吧,小依萍,你就别滥好心了。”红牡丹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