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杜飞出来,我匆匆忙忙地与方瑜、可云告别,赶到学校参加执委会的会议。
会议对执委会这个学期的工作做了总结,副会长黄师兄还作了财务报告,我听来听去,只从他的报告中知道钱总是不够用。
根据我们先前制定的那个层级救护计划。从现场自救和互救培训,以及医务人员战场上的临时急救、伤员的后送转运,直至有组织地将成批伤员安全转送到后方医院,这些学校已经进行了大大小小的好几次演练,还组织了两次大型的急救演习,大家对这套程序已经有了最基本的认识。最起码,在遇到事情之后,不会手足无措,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最麻烦的是,医疗物质、器材、药品的储备严重不足。
虽然经过大家的积极筹集,社会人士的踊跃捐款、捐物,执委会的资金已经比较可观,可相对于这个庞大的战场救护计划,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前世有句话:有困难,找政府。可是,这国民政府要是有钱,需要我们这些还在读书的学生做这个吗?早在计划制定的第一天,就接手了。依我看,说不定国民政府早就有这个计划了,可就是没钱,才由着一堆毛孩子来操这个心。
想想前世的自己在大学里的所作所为,对比现在这些忧国忧民的大学生!唉!一句话:无地自容。
算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有什么法子筹钱要紧。想到钱,我又想叹气了。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头痛啊!
看来,还是得想方设法多筹集资金,我得想想,有什么好点子呢?可饶是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唉!我再一次感叹。为毛?为毛?为毛上辈子那些YY小说里的猪脚们,穿越、重生之后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金手指随手一点就财源滚滚来,而我呢?都不知死了多少个脑细胞了,还是没有想到半个可以挣大钱的法子。
我这是什么人品啊?我懊恼着,不停地抓头发。冷不防腰上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哟!痛!”摸着被捏得生痛的痒痒肉,我委屈地看着一旁的宛秋师姐。
“不准开小差,认真点。”宛秋师姐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
人家哪有开小差。人家是在发扬主人翁的精神,为大家共同的目标献策献力好不好?我小声咕哝。
“就这么决定了,执委会和各班的班干部全体留下,进行特别集训。各位同学,记得给家中去信,告知自己的去向,以免家中父母惦记。”杨凡师兄大手一挥,宣布散会。
特别集训?这话听起来就不太妙。
看着一大屋子的人毫无异议地散去,学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杨师兄、宛秋学姐和我。
“师兄,从现在到开学,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要集训些什么?”刚刚只顾着想挣钱的法子了,师兄后面说了些什么,我一点都没仔细听。
一个糖炒栗子不轻不重地落到了我的头上,宛秋师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我很是讪讪。
“陆依萍,你——”宛秋师姐对我没话说。
“自己想。”杨师兄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走。
什么?自己想?我傻了。要大家进行特别集训的人是他诶,竟然敢给我说让我自己想?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样折腾得大家连年都没法过,却连个说法都没有,很好玩吗?
可恶的会长大人,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正在我冲着会长大人的背影挤眉弄眼、发泄不满时,没想到他突然回过头,看到我一脸的怪模怪样,愣了一下。
我变脸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尴尬地干笑着,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集训地是虹桥机场。”杨师兄丢下这句话,走了。
虹桥机场?
“去那儿干吗?”我茫然地瞪着宛秋学姐。那可是军事重地,是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家伙能靠近的吗?
“军事训练。”宛秋学姐狠狠地点点我的额头,也走了。
“军事训练?”我光会鹦鹉学舌了。半晌才回过恙来。
不会吧?我在心里哀嚎。老天爷,去部队训练,那不把人整个半死?想想当初堂哥被大伯硬拉进军营,在新兵连时的凄惨日子,我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好吧好吧,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想想看,八年加三年,足足有十一年的仗要打呢,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拼了。
毕竟,去了半条命,总比整个小命全玩完要强。
“师姐师姐,你别走。”我拉住要走的宛秋师姐,“什么时候去啊?”
师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陆依萍,你到底带脑子来开会了没有?”
我爽快地摇头。我的脑子,刚刚都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啥都没听到。
师姐无力地摇摇头,拍了拍我的头,无可奈何地告诉了我具体的时间。
“明天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