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个月的全封闭军事训练终于结束了。大家都觉得自己脱了不止一身皮,可是也都觉得各自都是脱胎换骨。
怎么说呢?应该说有点军人的作风了。
没有了大学生的自由散漫,有的是令行禁止。
那精气神,没得说。
上海其他高校的学生会成员,也来到我们的军训场地参观,看着我们在雪地里寒风中摸爬滚打,回去之后也照葫芦画瓢。
开学后,原来只是由学生会和班干部、积极分子参加的军事训练,迅速成了全校师生共同参与。
随之,各高校轰轰烈烈的军事训练也随即展开。
再后续,连带着各个中学甚至教会学校的女学员都一起参加了军训。
虽然因为场地不够,除了复旦跟我们一起在虹桥机场训练外,其他的学校都是邀请教官到各自的学校进行军训。
我们的军训活动渐渐发酵。
很快,北京、天津、南京、广州、武汉、南昌等等,各城市的大中学校也组织起来,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军训。
中国最优秀的一批青年、少年都行动起来。
委员长大人几年后号召的十万青年十万军,自发地组织起来了。
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我都不由得感叹。
我这个小小的蝴蝶轻轻地扇了扇翅膀,竟然有了一些小波澜。
当然,后续的一切都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只是学生中小小的一份子。
跟所有的青年、少年们一样,努力地、拼命地学习、训练,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少年强则国强。
曾经有过的风花雪月,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就如过往云烟,在我心中再也没有起过波澜。
而就在在我努力学习,随时准备为国效力的关头,强大的剧情,又把我拖回了原来的圈子。
此时此刻,我们一大堆人,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圣约翰大学的校园里。
“我说杜飞,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拍拍缩头缩脚的杜飞,我觉得好笑。
“我、我!”杜飞转头看看我,抹了抹额头的汗。“依萍,你觉得我可以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我循循善诱着。“杜飞,你一辈子的幸福,说不定就在此一举了,可千万不能犹豫哦。”
“是啊!是啊!杜飞。”可云凑了过来。“你要把如萍从单相思的泥潭里拉出来,让她得到幸福。”
“可云——”尔豪低吼,脸黑黑的。“别胡说。”
“我、我、”可云嚅嚅地退后一步,却被我给拉住了。
“陆尔豪,你吼什么吼?”每次看到尔豪,我就很不爽,今天尤是如此。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离开,没人留你在这。”
我就知道,他对何书桓和陆如萍的组合还是不能释怀。
但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受杜飞所托,帮他追女孩子。
反正到了最后,他俩还是官配。我可没有乱点鸳鸯谱。
“可云,没事,别理他。”我安抚着被尔豪吼得有点怯怯的可云,一旁的方瑜也过来安慰她。
尔豪悻悻地转过头,嘴里嘟哝着。
“哼,你要我走我就走?我偏不。天知道你们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再馊的主意,也比那什么狗尾巴草戒指强。”我反唇相讥。
“你——”
“依萍——”
尔豪和可云同时发话了。
我举手投降,二打一,我必定输。
“管它什么馊主意,只要有用就好。”方瑜见我和尔豪就要吵起来了,赶紧过来救场。
“我们得快点准备,如萍快要下课了。”
对了,直到现在,剧情过了那么久,方瑜和尔豪还只是相互认识的状态。我家的小白菜还没有被猪拱了。
真是万幸。
杜飞被我们这么一搅和,反而不再紧张了。
“依萍,我们开始吧。”
于是,我们一伙人开始准备起来。
方瑜一边布置,一边好奇地问我。
“我说依萍,这两天你给杜飞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连我都不让知道?”
我叹了口气,把自己要用的道具背好,
“相信我,我不让你参与,完全是为了你好。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受罪。”
受罪到了我都后悔了,干嘛要这么好心,去帮杜飞追女仔。
一句话,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自找的。
我们一行人吵吵闹闹地来到如萍上课的教学楼下,在冬天的寒风中等待着。
真冷啊!我呵了口气,轻轻地跺跺脚,真希望时间快点到,如萍赶快出现。
“依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