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诊?!
李知知捏着那叠报告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田戈一再跟方林确认,方林就差赌咒发誓了:“百分百确定,阿喵的各项检查都是正常的,你不信我也要相信圣心的专业和权威啊。”
“那阿喵为什么会突然呕吐,而且早上我叫它它都没反应。”李知知始终无法完全放心,阿喵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
方林沉吟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是精神方面受了刺激才会出现呕吐的反应,类似于一种应激反应,你想想阿喵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听过的声音之类的,都可能会让小猫咪应激。”
阿喵应激?
李知知下意识觉得不会,因为阿喵爱凑热闹的性格,它对陌生环境好奇大于恐惧,远的不说,就最近去田戈和高友家,阿喵都很开心,一点排斥的样子都没有。
思绪顺着时间线来到昨晚的直播时间——李知知猛然睁大眼睛,田戈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濒临死亡的大橘,和它最后的叫声,在李知知的大脑里疯狂回放,窒息感再一次涌上来。
李知知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昨天,阿喵看到了一只快死的橘猫……”
那场视频连麦,阿喵直观了同类的死亡,这场景对一只两岁大的小猫咪来说太过惨烈,它熬了一夜始终没承受住,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
李知知万分自责:“都怪我。”
田戈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那是意外,你当时也只是好心想帮那个女孩子而已。”
她边说边给方林疯狂使眼色,方林低咳一声:“那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除了药物治疗,小猫咪还需要主人的陪伴和关怀,尽量让它接触正面的情绪,比如开朗、快乐、开心这些,对阿喵恢复有帮助。”
陷在负面情绪里的李知知,为了遵医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阿喵在圣心宠物医院待了一夜,症状减轻不少,第二天出院的时候除了有点精神萎靡之外,其他都还好。
方林夸它:“阿喵真棒,回家之后好好吃药吃饭,过两天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啦。”
他撸了一把阿喵的猫头,又叮嘱了李知知几句,还没说完,就看到阿喵扒拉着李知知的肩膀,两个爪子抱住了李知知的脖子。
阿喵像个小婴儿似的,特别黏糊的蹭了蹭李知知的脖颈,又依恋又不安的轻声呜呜着。
李知知哪见过阿喵这个样子,平时都是高冷又傲娇,生了一场病似乎把性格都改了,那个黏糊劲儿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它。
晚上睡觉更是离不开,死活要挨着,挨着头挨着脸挨着脖子就是不给抱,那爪子不是放在鼻子上就是放在脖子上,一宿不带挪位子。
李知知哪有不迁就的道理,天大地大,生病的阿喵最大。
直到半个月后,阿喵第十三次“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饭碗,猫粮撒了一地,它极其无辜地跟李知知撒娇:“我要吃罐罐~”
“只吃罐罐不利于小朋友长身体。”李知知斜眼看它。
阿喵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立刻躺倒露出软乎乎的肚皮,李知知不为所动;阿喵滚了一会儿就开始装可怜:“医生缩我如果不开心,身体就会不舒服……”
“医生还缩你不听话麻麻就要打你屁屁你知道嘛!”李知知学它可怜兮兮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在阿喵彻底蔫儿了的时候拍了拍刚收拾好的包包:“带你出去玩,去不?”
阿喵呲溜一下钻进包包里,闷闷的声音从包里传来:“我准备好了。”
李知知带阿喵去的地方是离家不远的一条河边,那边有个大草地,平时人不多,刚好适合阿喵去散散心。
结果一到那,李知知傻眼了。
好消息:只有一个人。
坏消息:那个人在吵架,对象是——一只画着腮红扎着辫子的羊驼???
这么负能量爆棚的场面还是远离为妙,李知知刚要走,就听包包拉链“刺啦”一声开了,阿喵扒着包包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听八卦的小耳朵兴奋地抖了抖。
哦,她忘了,阿喵爱凑热闹。
男人似乎很激动:“你再吐我口水我今天就红烧了你!”
羊驼眨了眨大眼睛:“啊呸。”
男人狼狈躲开:“逆子,我当初就不该为了那个虚荣的女人买下你!”
羊驼甩了甩头上的小辫子:“啊呸。”
李知知摇头:“啧啧,单方面碾压,杀伤力一般,侮辱性极强,阿喵,我们——哎,猫呢?”
拉链大开的包包里哪还有阿喵。
李知知慌了一瞬,抬眼看去,果然阿喵正匍匐前进,准备一线吃瓜。
但是男人眼尖,很快就发现了阿喵,连带着李知知也暴露了。
男人先是暴怒然后惊讶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