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助理睡得正熟,被一阵尖叫声给吓醒,差点摔到地上去。
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房间有些昏暗,李慕缩在一角,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指着某个地方:“有、有猫!”
“啪”。
大灯的开关被助理按下,整个房间变得明亮,她裹着薄毯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会儿,连床底下都看过了,别说猫,连根猫毛都没找到。
助理走过去拍了拍她:“慕姐,你是不是做梦了?我找过了,没有猫,不信你自己看。”
没有猫?李慕又惊又惧地伸出脑袋,环顾了一下房间,亮堂堂的屋内除了她们俩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很多猫盯着我,还有一只就在我旁边,”她拿开枕头,掀开被子,指给助理看:“就在这,黑色的,很恶心的一只猫!”
她有些激动地比划着,助理勉强睁着眼睛回她:“真的吗?”
“……”
“你回去睡吧,我可能是做梦了。”
助理不信她。
李慕也懒得跟她说,那只黑猫几乎是与她脸对脸地靠近,气息和声音近在咫尺,那种无比真实的感觉根本不会是梦境。
助理打着哈欠去关大灯,李慕木着一张脸说:“开着睡。”
“……好,慕姐晚安。”助理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躺回去的时候满腹牢骚,大半夜被吵醒就算了,开灯怎么睡嘛!眼罩也没带……算了,凑合一晚吧!
李慕拥着被子心有余悸地缩在床头,眼睛不住巡视着房间,就怕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角落里冒出来。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白色的被子上,一小块污渍在洁白的被单上很是显眼。
此时尤为敏感的李慕只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烧,她花钱住这么好的病房,被子居然是脏的!
李慕拉开那处不平整的污渍,准备叫助理去找人讨说法,然而等污渍完全摊开在她面前,李慕却发不出声音,手里的布料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她猛地甩开——
脏的地方不大,形状也很容易辨认。
那是一枚猫爪的印子。
助理给谢恒打电话的时候,那边没接。
不过谢恒并不是有意不接电话,而是他根本没时间管李慕了。
三天,短短三天。
他的公司就乱套了。
王紫涵的实名举报被他压下去的时候,舆论开始好转,李慕的粉丝量大,除了失联的那几个大粉,下面能力出众且对李慕死忠的不在少数,有的是人自愿顶上来控制住骚乱的散粉,并在群里下达任务全面控评。
【王紫涵不是那个谁的粉丝吗,一个卧底居然混成了慕痕的大粉,谢恒你个老登上点心吧,管理好慕痕的后援会很难吗?】
【不是说脱粉回踩?有一说一,脱粉就脱粉,干嘛这么恶毒非得上来踩一脚啊,好歹曾经爱过啊。】
【那几个突然没消息的是不是跟她一伙的啊,赶紧都踢了,以后选人的时候仔细点,别什么人都塞给慕痕。】
一切看起来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时再发的澄清声明更像是一剂强心剂,牢牢稳住了那些动摇的粉丝。
整个公关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
如果没有乌泱乌泱的家长去举报李慕和谢恒的话。
圣心宠物医院里,方林踢了一脚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的高友:“你当这是你家啊,天天来报道。”
高友正给直播群里的小伙伴汇报阿喵的情况,闻言头也不抬,努努嘴:“哎呀我这不是任务在身嘛,给你带了礼物。”
方林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们医院规定医生不可以收受——唔唔……”
一个苹果被塞进他的嘴里,高友微笑:“水果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说完他不再理会方林,调整手机开始给病房里还不能动的阿喵拍照,咔嚓咔嚓的动静很快引起阿喵的注意力。
坐在阿喵旁边的李知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爪爪,看着它肚皮上那道长长的缝合伤口,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还疼不疼?”
阿喵没什么力气,但精神好像还不错,“疼啊,疼死了,铲屎的,等我好了我要吃最好的罐罐补一补。”
“嗯,给你买最好的,你听方医生的话,好好养伤。”李知知撤走自己的手。
阿喵的爪子用了点力,勾住她的手指,“铲屎的,你是不是很热?”
她手心的温度跟以前不一样,有点高。
李知知垂下眼眸,“不热,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拿手背顺着它的毛,一点一点哄它睡觉。
高友刚把那些阿喵的照片发到直播群,小迷妹突然在群里上蹿下跳——
【阿喵的小迷妹:卧槽卧槽,快去看热搜,慕痕她们公司被那些未成年的家长给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