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或者人往何处跑了。”清音迫切的问。
丫鬟摇摇头只道:“他穿着黑衣,跑的太快了并未看清。”
清音颇有些大起大落,心情沮丧起来。
“不如王大人在此查线索。本王和清音去追逃跑的明六?”景祁在清音的身后与王乾交涉。
王乾自是欢喜不已,此等凶犯若没有点拳脚功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有人跑腿自是不错。顿时‘官话’就来了:“如此,下官定不辱使命。”
告别后,景祁在清音耳边低语几句,清音顿时欢喜起来。
他一跟带子困住清音拖着她就飞,正好撞上回来的侍卫。
侍卫看见两人立马跪下来,被景祁及时制止:“王爷、清音姑娘。属下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转移家人。不过属下等人没有立即暴露已经有几人暗中跟上他了。”
“做的好。”
三人飞过屋顶落在明六的院子。
“你在此等,本王跟他们过去。”
清音不干:“我也要过去。”
景祁皱眉,似乎似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带着她过来只为了不让王乾欺负她。眼下竟得寸进尺了。
但在另一个侍卫的目光下,他不好说什么。
“在此等,我们去去就回。”
最后一个飞跃,两人消失不见,没有成功的加入,清音觉得有些难受。
*
长公主府的大殿之上。
众人再次坐好,有了第一次的期待,眼下他们已经不敢在生出任何期待来。
“好了 ,开始公布结果。”长公主被忽悠几次,俨然已没有耐心在听他们絮絮叨叨。
清音未动,景祁率先上前。
“带侍卫明六上来。”
明六的情况也不大好,身上有多处伤痕,脸上也带着灰尘,就连衣服都散发出一股馊味。
挨着他的人,以帕掩鼻。
“明六,说说吧!”
清音好整以暇的问。
明六不在抗拒,直言不讳道:“我……被项修竹收买,为他提供公主的动向,由于不方便出入内院,便贿赂了翠红。”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后来互生好感,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想提供了。”
明六的眼眶开始红肿起来,嘴唇颤抖。一滴泪就如此落下:“可是他抓了我的阿娘,阿弟。我不得不如此继续。”
“宴会当日,翠红盯着公主,在公主离开后。我便抱着昏昏沉沉的项修竹吊在房梁上。他的手脚不停挣扎,我死死的按住。”
“确定他死后。”
“他才叫翠红去叫公主殿下。”
话音甫落。
明六瘫软在地,显然以心如死灰:“我就是始作俑者,望公主不要牵连属下的家人。我自千刀万剐不甚可惜。”
咋一听,他说的合情合理。清音都要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你说的很有依据,但是你不是凶手。”
清音摇晃着食指说道。
“什么?”镇宁候小世子,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他还不是,那谁是?清音你可别胡说八道。”
清音缓步来到镇宁候世子旁边:“世子殿下且听奴婢说完。”
“哼!那你且说说凶手是谁?”
长公主握住茶杯的手也一顿,她倒要看看清音所谓的凶手是谁?
只听见清音不紧不慢的上前,指着人群中畏畏缩缩、其貌不扬的男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小厮。
“是你!”
“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小厮策划了这么多。”镇宁候世子不可置信的说道,目光都是嘲弄。
“对啊!清音姑娘,你可别犯糊涂。”
诸位达官贵人,目光不屑。看着清音都觉得碍眼。不由想到清音也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女子能有什么见识。
怕刚才说的都是求王爷教的。
“公主殿下,奴婢怀疑此人有三大点,且容奴婢细细道来。
清音对着公主行了一个万福礼,长公主摆手示意她说。
清音转身面对大家,目光毫不躲闪,说话也有条不紊:“其一:尚书府中的一切事务都由此人负责,管家只是摆设。特别是项大人的房间和他的房间都不许外人进入。”
“而我们在项大人的房间皆发现相克的安眠香与提醒之物,这就是项大人为何宴会之日精神不济的主要原因。”
清音看看孟平,只问:“你有何话可说。”
“府中人多,若有人私自进入老爷房间也不是我等可以管控的,”孟平低声反驳。
“好,你还不死心,那奴婢在拿出第二证据。这是万堂医馆的药纸,我派人去查过这里面的药是你一个月之前就开给项大人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