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颜接过热茶,温热的温度将她从恐惧中抽离,身子不在颤抖。叙述也变得平坦了起来。
“后来,我找遍府中所有地方。发出巨大声音,可是还是静悄悄的。”
苏轻颜握紧茶杯,手指发白,杯中的水开始泛起涟漪。她神色慌张、瞳孔变大,一滴冷汗就此滑落。
清音赶紧蹲下,握住苏轻颜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的厉害。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找到王爷、王妃的。”
“嗯……”苏轻颜哽咽起来。
*
平南王府
景祁和清音跨步进来,墨风正在交代让大家的巡查方向。
他第一时间看见景祁,就急步过来。
景祁今日穿着浅云圆领半臂长袍,领口与袖口皆绣有祥云,头戴白银竹节缠绕玉冠。
将他显得英气逼人,颇有白面书生之感。
“王爷,属下们搜查过了。并未在府中发现一人。”
墨风也感奇怪,按道理不应该呀!一下子府中不见一人,也无血迹与可疑之物。
“行了,我四处看看。你们沿着外墙搜一搜。”
“是。”
清音和景祁先来到平南王的扶风居。这里四面放着各种兵器,就连书房也多为兵刃之书。
穿来这几年倒是听过平南王的忠义之言。他在军中颇有威信,年少时可是抵御西南的一面墙。
若不是这辈子只生了苏轻颜一个女子,那平南王军也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
他也是可歌可叹的英雄,没想到暮年竟如此悲凉。
清音摸过一排排的兵器,目光触及到墙上的那把剑时,眼皮一跳。
这个标记?
为了不让景祁起疑。
清音上前几步来到景祁身侧:“王爷可查到了什么?”
“屋中干净如新,并无可疑痕迹。”景祁说完转身出去,门外立着一个侍卫。
景祁打量他一眼,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府中的酒窖在何处。”
侍卫转身没想到景祁竟会跟他说话,顿时眉梢一挑,裂开一口大白牙开心的无以复加:“哈哈哈,知晓、知晓,王爷这边请。”
一路上侍卫都高兴的说个不停,清音看见景祁上跳的额角,也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王爷酒窖就在此处,不过属下们都勘察过了,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不过王爷属下叫二蛋,王爷可曾记住了。”
二蛋抬眼对上景祁的视线嘿嘿一笑。
景祁被他吓到后退一步,不禁拍了拍他的肩稳住身子。
二蛋立马立正站好,双手紧贴裤缝:“王……王爷。”
“你们进来酒窖时可曾发现其他人的痕迹,或者酒移动的痕迹?”景祁想了想提案加上一句:“二蛋。”
二蛋笔直的站在,只敢移动脑袋不敢动身子。他歪着头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墨风侍卫,带俺们来检查。么有、没有酒坛移动的痕迹。”
王爷——竟然摸他了。天呐!二蛋都不敢呼吸,看景祁灼热的眼神就像看偶像般热烈。
清音看的直想笑,考虑到景祁才压下去,忍的颇为幸苦。笑完才看向酒窖。
酒窖的架子上确实摆着一坛坛的老酒,清音从左边一路检查过去并无所获。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用手摩擦了一下架子,架子上不染尘埃。
这就很奇怪了,就算平南王府再爱干净,但也不至于如此干净吧!难道有什么洁癖不成。
她暗暗把这个疑惑记在心头。
“无所获,我们先出去看看。”
话音甫落
景祁背起双手,从昏暗的地窖中走出去。如今以是傍晚十分,斜落下的太阳将余光洒落在地窖入口处。
让适应昏暗光线的三人,微闭上眼睛。
出了地窖,火烧云在天上挂着,忽然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王爷、经过您的吩咐,我们在王府的围墙之上发现了些许痕迹。”墨风拿着剑急步的跑过来,鼻息有些重,额头密布着汗珠。
“走过去看看。”
来到平南王府的西北角,在高墙之上却有石灰粉掉落的痕迹。不过平南王府修建多年,不排除是年久失修所致。
“你先过去询问临街的百姓,看看昨夜是否有异样。”
景祁摩擦着手上的粉,在亲轻拍掉。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