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近清晨的日安静的出奇,踏马入街,只能见刚亮街道上有摆摊人窸窸窣窣摆放着摆摊时要用到的物品。
男人一身盔甲银光,快速驶过街道奔于定远伯府前。
谢衍行翻身下马,直走到刚入值守日的侍卫面前。
“开门。”男人的声音沉稳又带着丝上位者的凌厉。
定远伯府大门被守门侍卫打开,谢衍行快步就往墨云院中走去。
其中有刚起床入值的婢女见此,皆觉是自己看走了眼。
因着他怕身上盔甲上的血会吓着她,急忙洗漱一番,找来一套衣服换去。
谢衍行在自姜如雪嫁入后谢伯爷为了面子独为他辟出的净室里头擢洗身子。
男人的身姿强壮,水流溢下肌肤之处,有若隐若现晶莹水珠随男人强健肌肉流下。
清晨清新青草味弥漫,墨云院紧闭的窗棂外有雀鸟叽叽喳喳的响声叫起。
卧房大门大开,谢衍行连忙走入内室中。
落过屏风前,谢衍行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女人,放轻了脚步。
到底姜如雪一个人睡时,睡眠更浅。稍有人声,她立即就睁了眼。
女人不沾粉黛的面颊红透而有光泽。
眼前的男人英姿勃发,一身月白锦绣衣裳衬得人儒雅着些。
清晨睡梦刚醒,姜如雪瞧见,惊讶得极。
她以为是梦,焦灼用手揉揉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竟还见男人长身玉立站于自己跟前,
二个多月来六十多天的不见,只因书信才得以交流的场景,一幕幕突然涌入姜如雪的脑中,让她来不及反应过来,注视着男人熟悉模样,急忙地站起身子,连软靴都未穿上就直直往谢衍行身边奔去。
男人见她不顾身子,未穿软靴就踩冰凉地面朝他跑来,眉心微皱。
好闻的沉香味随着姜如雪的奔跑而来愈渐浓郁,直至跟前,姜如雪习惯垫脚将手环绕于男人脖颈,谢衍行随即两手贴上女人的双臀,一把将人抱起。
皓白的小脚挂在男人腰身,贴过男人面颊的小脸上杏眼通红,被男人轻轻掂量在手中往上抱抱,情绪竟是出奇波动得大。
眼中有泪水汹涌的落下,一滴一滴落在男人滚烫的心头上。
谢衍行抱着身上的女人走动到床前,将其不愿见他的小脸掰正,眼中带满着怜惜。
“怎么了?”对于姜如雪,谢衍行向来温柔。
男人的柔情更是让姜如雪的眼泪有了可乘之机,更加汹涌澎湃落下。
谢衍行好无奈用手轻轻擦去她眸下泪珠,言语中带着哄。
“囡囡不哭、不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他并没有觉得此反应的姜如雪有什么反常,在他的心中,姜如雪在他面前向来是般娇柔。
娇娇欲滴,如那堕入凡尘仙女一样惹人怜爱。
又似那勾魂摄魄的妖精般,让他轻易忘却她从前对他所做一切。
“你净说这种浑话!”
面前有小拳头往他胸口锤去,力气不重,只是让他心神痒痒。
谢衍行随即拿下姜如雪垂在胸口的小手,双瞳闪过一丝精光,“回府后我可听银生向我汇报你近日身子好似不大好?”
闻言如此,姜如雪这才渐冷静下心神。
眉眼淡去撒娇意味,竟自觉染上一点疏离。
“无事,那日唤大夫看过,说是因近日太过疲惫,才致此而已。”
温暖大掌朝她面颊摸去,女人白皙面容光滑透亮。
姜如雪从他含情脉脉神色中抽出,看天光大亮,“你们回程了?”
她以为他们班师回朝,后来想想,可真是这样,他怎么不给她早先说?
想起什么,姜如雪心跳猛然剧烈跳动,身子瞬间变得坚硬。
难不成他是无陛下军令,私自回朝?
姜如雪注视着谢衍行杏眼圆瞪,满脸不可思议。
倒是谢衍行此刻不急,好整以暇将放在她面颊上的大掌缓缓贴在她的心口。
“砰砰砰”跳动声是她为他跳动起。
谢衍行用心感受,楞楞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后又歪着脑袋低笑几声。
这为他极速跳动的心脏,竟是让他病态得觉得好听。
姜如雪也不敢开口,担心是她所想那般,待到他终于准备解释,男人声音低醇,“不是,我用军功换了这一次提前回京城。”
听此,姜如雪想起银生在信上所说她晕倒一事,小嘴抿起,难不成是为那事他才这样着急赶回?
她那长长的睫毛又挂上了泪珠,谢衍行又好笑地轻轻怀中的人儿娇靥,吻去她眸下泪珠,“囡囡真是个爱哭鬼。”
姜如雪被他逗笑,正欲要起身,下一刻卧房就有婢女闯入。
明月跑入卧房内室的速度极快,竟是见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