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两人皆是警惕朝开门处望去,见是她,弯腰行礼。
姜如雪纤细的长腿正要踏出门栏,猛然间却被两只相互交叉挡在她身前的手拦住。
“请夫人回去!”金生冷漠开口,眼中含着对她的敬重。
姜如雪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两人,漂亮的樱唇中吐出几字:“你们这是在拦我?”
“不敢。”一语毕下,二人就跪在她的面前。
姜如雪低头去瞧却意外见银生今天所在里头衣裳竟和那日她情急下用步摇将贼人划了个伤口注意到的衣服颜色一模一样。
不仅衣裳颜色,就连衣裳里头上下搭配色彩也和那日摆放的一模一样。
那日又正好银生不在。
顿时,姜如雪的灵台犹如灌入了这冰天雪地的冷风,心中苦笑。
原来早有预谋。
联系起这几日谢衍行行动上的种种,她才知道谢衍行对她做这些事的目的是想要她永远待在这卧室当中,只等他来临幸。
姜如雪醍醐灌顶。
她声音尖锐,对上银生的视线严厉。
“那日的黑衣人是你?”
霎时间,银生就跪在姜如雪的面前一言不发。
此时瞧着跪在地上的银生,姜如雪似笑非笑,“我要去找谢衍行!”
她要去问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禁锢她的自由他就有理了?
可想起前世,姜如雪的神情转而悲悯了下来。
可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她还能这般毫无负担地去找谢衍行理论吗?
“公子已被朝廷派去征战。”金生脱口而出,顺着那日谢衍行离去前和他们说的话。
金生仍旧跪着,姜如雪垂眸又将目光放在金生身上,苦笑着,“那我还是要走出这个门呢?”
冷正声音入耳,跪在壁檐下的两人竟是站起,直走到满是雪的地上,突变地跪在地上。
“若夫人执意如此,那我便和银生跪在此处。夫人出去一次我和银生就在此跪到公子回来。”
谢衍行曾吩咐过,除了会伤害到姜如雪的方法外,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将她留在卧室之中。
今日虽还未下雪,但昨日的雪在今早已厚厚叠上一层。
雪化成寒水,姜如雪注视着他们两人膝盖下两侧已湿透的布料,暗料着谢衍行好计谋,他知她不喜欢拿别人的身体开玩笑。
“你们起来!”说罢,姜如雪无一丝留恋回头转身,将卧室的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卧房入目的东西满目熟然,姜如雪注视着卧室里头的东西,想起往日来谢衍行对她的好,杏眼通红着,娇柔的身躯渐渐软下,伴随着卧墙的支撑,蹲坐在卧墙之前。
明月此时还在卧室里头,见状急忙拍到姜如雪的跟前,她将手挽上姜如雪的手臂,试图将人拉起。
明月心急如焚地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女子抬眸中媚眼含着湿意,柔弱的身子在姑娘美靥仰头下颤缩,是为女子的哭意,因着哭声,她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
“明月,你说,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明月对着姜如雪这话摸不着头脑,只是蹲下随即一个劲儿的安慰,“夫人怎么会有错?”
她自小和姜如雪一同长大,说一句不敬的话她早已把夫人当做自己的亲姐姐,在她的观念中夫人是不会有错的。
哪知人儿却猝得抓紧了她的衣裳,好似依赖模样,“错了,肯定错了。”
她猛然想起前世中的一日,她为了让谢衍行放下对她的怀疑曾与她说过她若真与谢衡远在一起算计他,她绝对不会这般傻在他面前露出预谋。
她会在他遭遇危险时书信一封,与他诉说她的痛改前非,并许于承诺,他死她便跟着一同去。
那时的她笃定谢衍行爱她,他若真丧命于谢衡远手中她定是会伤心,她踏不过这个坎,也从此不会再与谢衡远来往,
她说她知道以他的性子,若能活得回来势必会清查幕后黑手,他的能力,不容置于,
她又说可是她已经知道她抓住了他的心,宛若有一天他真活着回来,许是会看在她主动坦白、两人夫妻情分上待她好些。
这便都是她为迷惑谢衍行所说之词。
当然,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谢衍行的命,谢衡远前世也答应过她,她自是以为本该如此。
哪料一朝事发,她慌乱中听得谢衡远的计谋,急忙下竟是忘了那日她所对谢衍行所说之话,着急忙慌叫人传信。
汹涌、晶莹的眼泪越落越多,姜如雪悲泣地想道。
她今世爱上了他,于是生了贪念,妄图此事发生后还能留在她都身边,也盼他能好好为自己而活。
若她前世不说这话,今世她仍旧能与谢衍行解释的,她可以告诉他,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