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黄花大闺女。
那她刚刚是不小心调戏了一把徐嘉落?
许溪暗暗唾弃自己,真是越老越禽兽啊。
下午,关导临时加了一场剧本里没有的吻戏。
徐嘉落有些诧异,将剧本翻来覆去,“导演,剧本上没说吧。”
他思绪乱的很,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哦,忘了给你说,这是我昨晚和许溪商量的,昨天那场戏效果不错,再加一场,观众也爱看。”
刚好许溪补好妆,走了过来。
“欸,溪溪,你没和嘉落说嘛,你要加一场吻戏。”
徐嘉落闻声看过来,微微皱起眉。
许溪老脸一红,什么叫她要加吻戏,明明是导演提议的,她只是同意了而已。
“啊,不是,我……”
“算了,加就加吧,我去准备一下。”
徐嘉落避开她的视线,匆匆走开。
正式开拍前一秒,许溪都还在想徐嘉落去准备什么。
拍个吻戏,需要特意准备吗?难不成是去喷口气清新剂,早说啊,她那里有多的嘛。
“开拍。”
“娘娘想要的,我已经帮你得到了。”
张知微点燃皇后寝殿的檀香,烟雾缭绕在他谪仙人般的面庞上,叫人看不真切。
徐凤娇封后大典的风光和兴奋还没褪去,见到他,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她绷直身板,挥退左右,端着架子走到张知微跟前。
“本宫如今是大乾的皇后,这里是皇后寝宫,太傅未免僭越了。”徐凤娇冷声说道。
“呵,”张知微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里。
他伸手揽住徐凤娇的细腰,将她楼到怀里。
盈盈一握柳枝。
她腰肢柔韧纤细,即便隔着厚重的皇后礼服,也能被他一手握住。
徐嘉落忽然想起清晨搂住许溪的触感,那么细的腰好像稍微用力就会断了一样。
“卡。”
关导皱起眉头,“嘉落你表情不对啊,是你调戏她,不是她调戏你,你害羞什么。”
徐嘉落被多少女生当众表白过,这辈子就不知道害羞是什么,没想到拍个戏能面红耳赤。
“对不起,导演,我下次注意。”
徐嘉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泼到脸上,情绪冷却了一些。
他最近是怎么了,心绪起伏不定,像是吃错药一样。
回到拍戏现场,许溪正和导演沟通剧情,做正事的时候,她神色总是严肃认真,在她眼里,演员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似乎陷进戏里,分不出真假的只有他。
“嘉落,”关导看见他,“调试好没有,我们继续拍?”
“好,导演。”
张知微揽住徐凤娇,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他身上沾染的檀香气让年轻的皇后红了脸颊。
“张知微,你疯了吗,这里是坤宁宫,你居然敢以下犯上,做出这种不臣之事!”
“娘娘当初轻薄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微臣是陛下的臣子,怎么没想到君臣有别这四个字。”
说着,手下越发用力,似乎想将徐凤娇揉成两段。
见他提起旧事,徐凤娇难免心虚,当初是形势所迫,她才不得不对张知微使出美人计,如今她如愿以偿,自然不愿意继续授人以柄。
张知微一垂眸,就猜出了她的想法。
无非是过河拆桥,鸟尽弓藏。
他摇摇头,实在瞧不上徐凤娇的短视和蠢笨。
“方才李太医传来消息,陛下没多时日了,娘娘觉得以您现在的根基,能顺利登上太后的位置吗?”
徐凤娇耸然一惊,居然连李太医都是他的人,张知微如今在这皇城里可谓是只手遮天。
他说得对,她当上皇后又如何,膝下无子,老皇帝若真死了,后宫里再死个伤心过度的皇后又有什么大不了。
徐凤娇是个很能识时务的人,比起骨气还是利益更能说动她。
想到这儿,她立刻软下身段,主动往张知微的怀里靠。
“多谢大人为阿娇考虑,不知阿娇接下来该如何做,大人能否指点一二?”
对上她柔媚的眼,张知微心里唾弃,方才还端着“本宫”的架子,如今又变成了他的“阿娇”。
他松了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抽出袖中的手帕细细擦拭。
“娘娘不必着急,如今我和娘娘是一体的,自然会为你考虑。”
“怎么考虑?”徐凤娇忽略他对自己的嫌弃,舔着脸追问。
“母凭子贵。”张知微意味深长地说。
徐凤娇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懂了。
她有些纠结,“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