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宙仰头喝了半杯酒,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将许溪拉到了休息间。
这种场合,许溪顾及体面,没有挣扎。
“砰”他关上门,反手将许溪压到墙上。
两个人相隔不过一拳距离,许溪扭开头,眼神是他熟悉的冷漠。
还不如刚才的假笑。
柯宙抬手松了松领带,似乎是这东西让他闷得发慌。
“溪溪,我要离婚了。”他带着点恳求的意味说道。
酒气传到许溪的脸上,她只觉得恶心。
“关我屁事。”
她直白道。
柯宙扯嘴一笑,“你还是这样。”
以前他还能和她谈利益,用那些东西换她一个笑脸,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能留住她。
早就留不住了。
他不甘心啊,低头想去吻她的唇,却被她推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我早就想打了。”许溪冷冷地说。
羞辱和愤怒涌上柯宙的眼里,掩去那一点点的难过。
“许溪,你凭什么打我,当初可不是我求你上我的床,不是你说的交易吗,明码标价、银货两讫,怎么,现在不卖了?”
许溪这辈子最恶心的事被他这样赤裸裸说出来,还真是让人难堪。
她气急反而冷笑,“是啊,不卖了,我现在喜欢白送,可惜,就算白送也轮不到你。”
柯宙脸色难看到极点,“那你要送谁,顾闻菖吗?当初你们算计我那次,我还没和他算账,你真天真,难道以为你做了顾太太我就拿你没办法?”
柯家的老爷子不行了,柯宙凭着徐家的助力,这几年从几个叔伯手里抢了不少商业版图,确实可以不把顾闻菖放到眼里。
许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咚咚咚”有人拍门。
“许溪,你在里面吗?”
“许溪?”
柯宙刚才忘记锁门,来人直接推门进来。
“许溪……小姑父?”
徐嘉落皱眉看着二人。
他下戏晚,刚刚才进场,在大厅里却没看到许溪,听熟悉的制片姐姐说,她好像在休息室。
柯宙转过脸,脸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徐嘉落挡在许溪面前,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徐嘉落?呵,”他冷笑一声,越过他看向许溪,“是我小瞧你了。”
“他也是你白送的对象?”
话里的侮辱毫无遮掩。
“是,”许溪干脆握住徐嘉落的手,讥讽地说,“他比你干净、比你年轻,身体素质也比你好多了,至少不用我在床上假装满意。”
男人惯常喜欢用□□羞辱来打压一个女人,女人往往在这种打压下感到羞耻和恐惧。
穿着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意淫出来的东西,只是他们未曾进化的产物,并试图用在阻止女人的进化上。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被羞辱的,可这辈子,她要说不,女人并不天然处于下位,性是平等的,只有强迫者需要感到羞耻。
她也不觉得和喜欢的男人上床,让自己的身体快乐有什么罪过。
柯宙定定看了她一眼,气得摔门而去,甚至不顾宴会厅里其他人打量他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木槿尴尬地追着他脚步离开。
休息室里,许溪轻轻呼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泪意忍下去。
“对不起,败坏了你的名声,让你在长辈面前难堪。”她说。
徐嘉落一直安静地陪在她旁边,听到她这么说,不屑地撇撇嘴。
“他算我哪门子长辈,看在我爷爷份上,叫他一声小姑父而已。”
许溪居然被逗笑了,徐嘉落还真是平等地不给任何人面子。
“他纠缠你吗?我有办法帮你解决他。”他认真地说。
“没关系,我自己能解决。”
许溪拒绝了他,见他不放心,反而宽慰他,“真的不用,你看他刚才那样子,风度全无,哪里有半点他平时的威严和骄傲。”
“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徐嘉落不解,但他确实没见过柯宙这副模样,哪怕小姑在家里发起疯,往他脸上泼红酒,他都能淡然自若地起身离开。
爷爷说他们柯家人在国外待久了,把西欧贵族那套死要面子的做派学了个十成。
“说明他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可以留住我了。”
许溪轻笑,眼里是他没见过的神采。
“所以,他才会这么气急败坏,不是吗?”
徐嘉落还是不放心,“他们那种人,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多得很。”
许溪失笑,“你不也是他们那种人吗?”
“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