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裴镜渊淡声,“你只解的了一半,却还有一半没有解的。”
“我告诉过你,我不信命的。”
裴镜渊应他:“赵骏,你还有亲族,就像张演之,他如此迂腐守旧,可恶的却不是他。”
“可我不是,我生无来处死无居所,我什么都不怕。”
赵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胸波澜竟起一丝酸涩。
“你打算怎么做?”赵骏软下声音。
“老师有一子,卢怀,那是一位有胸襟的真君子,我要请他出山。”裴镜渊放下了手里的书本,似乎眼前又浮现出那位穿着麻衣与老师躬耕南山的如玉君子。
“你请,你请他就一定会出来?”赵骅攥紧了袖子。
“我不能,有一个人能。”裴镜渊静默了一会说道。
“谁?”赵骅讶然。
正在此时,随着一声勒马声,冯家,到了。
赵骅从那无答中渐渐品出,迷茫震惊的眼神落在裴镜渊身上。
难怪他执意要来赴约冯家,原是已经算计好了。
接近夕日的阳光透过车窗隐现,裴镜渊半壁脸落在阴影中,他不动声色,或是知道赵骅已然明白,他淡淡一笑,露出一张索然无害的脸。
赵骅咬紧牙关,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