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小师弟的消息了吗?”姚琬实在放心不下去休息,着急的不行,甚至想亲自找人。她自己尝试过和安澈联系,但是传出去的信,就像落入大海是石子,一点音信也无。
方元正与大师兄安承商量事情,见人过来,皱眉道:“师妹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关心之余,语气有些重,像极了他的师父,戒律堂的严琥长老,不苟言笑,日常绷着脸,性格也极为严肃。
“师妹你怎么来了?”安承忙迎上前扶着姚琬,“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阿澈我在找,他的事由我操心就行,我找到了就跟你说好不好?”
安承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他年纪比姚琬大上许多,一直还当她是个小女孩,跟她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
“是啊,师姐。”安雅跟在姚琬后面进来。师姐执意要找大师兄,她怎么也拦不住,只能不停的劝:“我和师兄们一直都在给安澈传信,命灯命牌也一直盯着,他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师姐现在回去休息好不好?”
安澈踪迹全无,一点头绪也没有,晗界之大也无处寻起。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找起来就像大海捞针 。他们除了让交好的宗门帮忙留意一下,也只能这样干等着了,但干坐在这里也不安心。
“师姐,一切有我们呢!”陆温也上前劝道。师姐即使受了伤,修为还是摆在那的,他和安雅使了吃奶的劲才追上。
姚琬受了伤,身体不好,见他们找人之际还要分神担心她,她顿时有些愧疚,也不再多留,由着安雅陆温送她回去。有消息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她现在只能祈祷安澈没事了。
“师弟,那天交给你的事有结果了吗?”安承目送三人离去。
“那人说师弟在无人踏足之处。大师兄,这可信吗?”方元说这话不是他怀疑师兄介绍的人,只是卜筮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可信的也没有几分,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已逝去或者不出世,天星门的没落是定数。
“可不可信,咱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天意不可窥,天星门弟子也是拿命在与天交易啊。”安承叹气,“无人踏足之处,说明这个地方过于危险,师弟他不会是被传送到四大禁地去了吧!”这听着有些扯,但现今的情况让他不得不重视所有可能。
“大师兄,那四个地方虽然凶险,但每年还是有不怕死的家伙进去,那也不能算是无人踏足之地啊!”禁地虽叫禁地,但也挡不住有些人作死的心。
“也对。”既然不在这些凶险之地,那还能在哪里?比四禁地更危险的地方,他实在想不到,也不敢想。他目光落在那命灯上,这些日子,他怕是要一直盯着这灯才能安心休息了。
安承安排完派中事务,就去回春堂寻了归霖长老,两人一起赶去姚琬的住处。恰巧灵植堂的弟子还在,他便问道:“月幽兰如何了,还能活吗?”
禾雨摇头:“我和师兄商讨了许久,也做了些措施,终是不行。”
归霖瞧了他俩一眼,问:“你们师父呢?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让你们两个来?”
伊山有些不服:“先生,我经验足,禾雨理论扎实,我俩一起,也能比上师父了吧,这可不是我夸,这是师父也承认的。”
“行了行了,没说你们不行。”归霖止住伊山的话头。这两破小孩,脾气跟他师父一模一样。
“霖先生,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姚琬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快进来喝杯茶。”
姚琬面色苍白,唇色发紫,贝齿频频咬着下唇,可见是极痛苦的,也没有以前警觉,他们几人都在此说了好几句话,这会儿才察觉,看来情况不乐观。
“快,进屋歇着。”归霖看了眼院中的那两株月幽兰,吩咐道,“你俩把花搬进屋。”
禾雨和伊山对视一眼,直接说道:“先生,这花不能老是搬来搬去,师姐要是不舒服,直接搬了椅子来院里坐就好了。”
归霖瞪了他俩一眼:“那快去搬椅子啊!”
两人一阵恍惚,一向温文尔雅的先生居然还会瞪人。温柔的人生气还真是有些可怕,二人麻溜进屋搬了几个椅子出来,站在一旁,听从指令。
归霖给姚琬把脉,边看边叹气:“伤到神魂,说难治也不难治,就是月幽兰难找又难养,若是这两株月幽兰养的好,你在宗里休养个几十年也就没事了,只是现在……”他目光转向那两株蔫了吧唧的月幽兰,满脸难办。
“你俩算一下这花还能活多久?”归霖又问。
“大概十几天,总之不会超过二十天。” 伊山答道。后面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先生,就没有别的法子吗?”姚琬眼神有些黯然,这般痛苦她是能忍的,但不知能忍多久。
“其他法子复杂又伤身,与月幽兰相伴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可以,归霖并不想用那些方法,用了那些法子,她这个人算是毁了,“实在不行,我拉了你师父去求月幽阁。”
“先生!”姚琬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