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没有看到是谁擅离职守?”戒律堂长老严琥御剑浮空停在他们面前,再问了一句。
“没有!”两个异口同声道。
宋箫白微有些诧异,一路上这位名叫禾雨的女孩子的行事作风都不像是会包庇伊山的。
严琥眯着眼前瞧禾雨:“安小小子闭嘴,禾雨你再说一遍。”安澈乖乖地闭了嘴,宋箫白见他这般听话,像是见了鬼一样。
“没有!”禾雨丝毫不惧,干净利落道。
“那声音分明就是你!”严琥声音拔高,“快点从实招来!”
“师伯,禾雨师姐不是罪犯!”安澈提醒道。
禾雨扭头,眼带感激地瞧着他。
“咳,不好意思,习惯了。”严琥老脸微红,随即放缓了声音,柔声问道,“禾雨,不要包庇那些偷奸耍滑的混蛋。”
宋箫白、安澈:……
“方才那话……我是对着安师弟说的。”禾雨快速又心虚地看了安澈一眼。
火力一下子被转移,严琥盯着安澈瞧了半天,才道:“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安小小子这回的情况特殊,我就不追究了!”
“多、多谢师伯!”安澈不情不愿道谢,这锅怎么莫名其妙飞起来扣在他头上了。哦,对了,禾雨师姐在,无论多远,天降黑锅永远可能。
宋箫白再心中向禾雨比了个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这方面安澈算是玩得溜了,没想到天外有天而外有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听说你是没拿好玉牌才被传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以后要小心啊!”严琥大手拍了几下安澈的肩膀。严长老告诫人的时候一般都会用力拍,同着有力的话语一起以达到告诫的目的。
安澈的身子随着严琥的拍动低了低,脚下踉跄,差点没站稳。禾雨带着歉意和同情看他。
严琥告诫完人之后,目光又落在了宋箫白身上,他那还没拿开的手又重重一拍:“你这小小子,还没金丹呢,就带鬼回来!你看你身上的阴气,你看你的脸色,被吸干了一样,回去记得找归霖拿药补补!”
听着这些虎狼之词,宋箫白和禾雨一脸呆滞,真想离开这里,洗洗耳朵。
“还有,记得带小姑娘去戒律堂登记,不然宗里的弟子瞧了,你的小姑娘连灰都不剩!”严琥严肃道,“还有……你身边这只、这只狗?”
羽狼耳朵一动,听见有人叫它狗,它很不满,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它抬头就要盯着那人,给他气势上的一击。结果它已对上严琥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立马就怂了,夹紧了尾巴,眼神无辜,张开它那双标志性的翅膀,表示自己不是狗。
“嗯,是羽狼啊。”严琥再仔细一看,又训道,“你怎么又带了个无主的灵兽回来!这个小姑娘就不说了,这狼怎么回事?!小心宗里那些混蛋切瓜砍菜给当妖兽砍了!”
安澈的小身板被他拍的得像一颗脆弱的小苗一样晃啊晃,当然不是安澈身板不是真的脆弱,他的身材她可是见过的,挺结实的,但面对着这中年老糟头,竟是站也站不稳,可见眼前的人是多么强。
宋箫白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严琥回望,吓得她赶紧收回目光缩在了安澈身后。
“师伯,我本就不想和它契约,是它一直跟着。”安澈无辜道。
“行,小姑娘和狗一起登记在册,那群混蛋就不敢动手了!赶快去吧,老夫还要去抓违规的混蛋们!”严琥安排好后,一拍剑身,御剑离开此处。
“师弟,有空再见!”禾雨又从背篓里抽出一根灵植,塞到他手里,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溜走了。
“这是禾雨的歉礼?”宋箫白有些明白了为何禾雨老是给灵植他了。
安澈点点头,将灵植放好。宋箫白又道:“看来禾雨比你好多了,坑人之后还会给补偿!”她如是评价道。
“哼!”安澈笑她的天真,“禾雨师姐可比我厉害多了。”
“可禾雨做事风格比你好!”宋箫白还是比较认可禾雨,起码她真的是感到抱歉,她身边这家伙就不一定了,想让他愧疚,比登天还难。
御天剑宗之内不能飞行,用什么都不可以,除了执勤的戒律堂弟子。安澈只能用两条腿走去戒律堂所在。昔年,开宗祖师为了彰显戒律堂的威严,直接将其建在了宗内最高峰处——擎天山顶。
开山祖师为自己这项英明决定沾沾自喜的时候,后来的戒律堂长老和弟子们在心里不知将老祖骂了多少遍。
御天剑宗规定,只有执勤的长老和弟子才能御剑飞行。平时执勤也要先到擎天峰分配任务,天天都得爬山,不仅戒律堂的人累,寻常去办事的弟子也是叫苦不迭。
“能偷偷飞吗?”宋箫白带着这样的疑问,问走了许久的安澈。
“不能。”
“又没有人,偷偷不行吗?”宋箫白真是无聊死了,到了目的地也不能马上见到书中女主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