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一众宵小之徒,李飞虎、关天宇一同仰头望天,豪声狂笑。
二人这一番慷慨激昂,反让包围着金执卫的叛军深感震撼、面面相觑。
对待这些大言不惭、颠倒黑白的叛军,李飞虎、关天宇自知说多无益,也懒得白费力气再去与其争辩一二。
摄政王司卫哲信想着一出好戏也是差不多临近尾声了,他冷笑一声,随即准备带着小皇帝司卫鸥先行撤离。
既然已经胜券在握,司卫哲信对于眼前即将被消灭的“叛军乱党”,他仍觉得可惜。倘若这些金执卫能为自己所用,那可比李飞净、关广正之流的跳梁小丑要远胜千百倍。
无奈成王败寇。
成大事者,司卫哲信只能选择果断凛冽。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
为免后患,唯有斩草除根,做得干净彻底,才能让自己将来更加心安稳当。
司卫哲信伸手随意地搭在九世皇帝司卫鸥的左肩之上,低沉地说:“请陛下下旨。”
见小皇帝面容略显犹豫,司卫哲信立刻在小皇帝的肩膀上稍稍加重手劲,压得司卫鸥疼痛得不禁轻呼一声。
目睹皇帝被辱,残余的金执卫们纷纷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司卫哲信。
司卫哲信被眼前压抑躁动的金执卫瞪得浑身不舒服,不由得对司卫鸥又再加重手劲,让司卫鸥疼得脱口而出:“杀之!”
司卫哲信这才放松紧抓着小皇帝肩膀的手,随即大手一挥,扬声下令道:“诸军听令!谨奉陛下圣意,金执卫叛逆,一个不留,杀无赦!”
剩下的事情,司卫哲信已放心地让兆健、兆康兄弟俩自行去调兵遣将,毕竟眼前这些残余的金执卫,已是板上钉钉、俎上鱼肉,不会再构成太大的威胁,他料想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原先对金执卫困而围之,留着不杀尽,不过就是为了这么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演得圆满一些罢了。
想到这,司卫哲信粗暴地拽着小皇帝,与身旁的江先生一同先行撤离战场,返回宫城之内。
磨刀霍霍!
兆健双眼死盯着眼前伤残的一众金执卫,在他的眼里,这些残余的金执卫只不过如似任他宰割的猪羊。
李飞虎远远瞄着兆健充满杀气的血眼,他叹了口气——熬了一宿了,大家都累了,也该是要有个结果了。
他深深地凝视了身旁闭目养神的关天宇好一会,才低声和关天宇说着:“天宇,今天在劫难逃了,嘿嘿……”
“虎爷,我……哎!”
“咳咳……你听我说……咳咳……今日金执卫难逃一败了,但咱不丢脸,我们已是尽忠了。咱们没有一个兄弟懦弱退却,都是有种的!”
“虎爷,都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们都不敢丢您的脸。”
“天宇……咳咳,天宇,你听我说。金执卫自一世祖皇帝以来,在近两百年间均是为司卫皇室尽忠职守、死而后已。且我等能够得到五世皇帝陛下的信任,皇恩浩荡!继而,用你我之手洗涤掉那些杂碎,将金执卫精炼壮大,男儿在世,有此壮举,我们无憾了!金执卫无憾了!”
关天宇闻言,忍不住伸出手掌,与李飞虎双手紧握。
“天宇啊,可惜了,就是如今,以忠诚著名的金执卫,却将被奸人蒙上叛逆的冤屈之名,贻笑天下了。”
关天宇恨恨道:“奸人如此,我心如一,赤子之心,忠诚不二!天下人都是会知道真相的!”
李飞虎认可地点点头,说:“对!很对!天下人都是会知道真相的,天下人也必须知道真相!但是,金执卫就是需要有一张口舌,能够替代金执卫的弟兄们,去向天下人说清楚真相,明白吗?”
“虎爷……”
李飞虎眼神深邃,坚定有力地说道:“吩咐下去,所有的金执卫,所有的弟兄们,谁都不要放弃求生。大家一定要奋力拼杀,一定要有人闯出去,要有人去把真相,告知天下——特别是你!”
李飞虎紧紧抓住关天宇的手掌,坚毅地与他对视:“必须要有人活下去!你也必须活下去!就像我那日离开边军,和你所说的——要活下去!”
关天宇想起在边军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和李飞虎一直以来并肩作战,一起努力奋斗和挣扎……
李飞虎对于关天宇而言,他是上司,是恩师,是恩人,更是胜似亲人的亲密伙伴!
关天宇也紧紧握住李飞虎的双手,并以坚定的目光与之互相给予支持的力量。
李飞虎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天宇,你和兄弟们一定要杀出去。要记住,陛下还在贼人之手,我们金执卫的使命还没结束!待会战斗不必管我,任你们冲杀出去,我为你们殿后!不然,金执卫们,真的死不瞑目!不甘心啊!”
是啊!
天下人还未知政变真相,陛下还在叛逆之手,大司卫王朝的皇位正统岌岌可危,金执卫的使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