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虽不知这些阴兵有多少,但一眼看去皆是人头,难以估量。
钕淡心下一横,随后无数道大地之气正向此处靠拢,门外的那十团气也随即冲了进来,他们将钕淡围在中间,铸起层层屏障。
当然南吕这头也并未闲着,她歃血为盟,以符咒驱动阴兵,此时双方缠斗不休,屋内怨气冲天遁地,哀鸣与厮杀之声如雷贯耳,层层跌宕,飞沙走砾之间更是电光火石。
但那团大地之气并未化形,能力不强,而南吕的十万阴兵吸饱了血后更是杀气俱增,斗志激扬。很快就占了上风。
“想不到,你中了万恶蛊,竟还能操控阴兵,看来是我小瞧你了。”钕淡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眼底的杀意更浓,这万恶蛊可是蛊中之王,而此刻的南吕显然像没事一样。
“你大概是忘了,我的本源是何物,我可是永生河边的上古琉璃玉,就你这破蛊对我根本就不起作用!”南吕淡淡一笑,这话威信十足,让难以生疑。
可事实真是如此么?自然不是,如今的南吕没了神骨,与凡人无异,道法不济,又怎么可能轻易化了这蛊虫呢?说这话无非就是唬人罢了。
“既如此,今日你也依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一役钕淡势在必得,只见她拿出一面铜镜,铜镜上有精巧的云卷纹,她咬破手指,滴上一滴血液在铜镜上,以此来破除符咒,符咒被破后,她在顺势将铜镜扔出屋外。
与此同时,铜镜里折射出强烈的日光,而这日光之源竟是太阳神力。
十道日光照在那十团气身上,十团气立马化作十个小孩,每个小孩都长着金色的翅膀,浑身皆燃着赤焰之火。
“南吕,退后!”
眼见其中有个偕着赤焰火的小孩从口中吐出一个火球朝南吕扔来,柴道煌不由分说就将南吕护在怀中,自然那道火光不偏不倚砸在柴道煌身上,他吃痛哼声,温柔地看向怀中的南吕,“这是太阳神力,你抵挡不住的,快想办法逃出去!听话,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他们心中都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从没想过会是太阳神力,只是这太阳神力为何会出现在这?钕淡为何能使用太阳神力?还有那几个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占据着南吕的脑海,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怎么可能逃?还有钕淡提到的母皇,倘若母皇真被奸人所害,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她,南吕,做不到!
南吕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四周都是太阳神力,即使自己想逃,恐怕也逃不出去,也就没有逃的必要。
“太阴神君,想不到我会用太阳神力来对付你吧!”钕淡很是得意,狂笑不止,还以为这神君多难对付,没想到不过就是个花架子,竟是害怕太阳神力,幸亏自己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当然这一切还得归咎于高人指点。
“是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巫族圣女,手段竟是如此卑劣!”南吕试图召唤出星辰之力,可此处月光不照,日光不歇,根本就无法使用星辰之力,若再不想法子,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
既然使不出星辰之力,那么就只能硬拼了。南吕提着剑就准备冲上去,却被柴道煌按回怀中,“不可硬拼,否则必死无疑!”
“硬拼还有一线生机,不然我们几人都会死在此处!”
“小娃娃,你不是断了七欲树吗?还在这叽叽歪歪,你侬我侬呢。要打就打,痛快点!”
钕淡微启朱唇,轻念咒语,只见那十个小孩又融成一个火球,火球越来越大,火势越来越猛,整个不照山皆是一片红光,温度骤升,令人难以呼吸。
此时南吕的遮阳斗篷已完全失去效用,太阴神力已悉数劈头盖脸朝她砸来,虽被柴道煌护在身后,但仍被太阳神力所伤。
钕淡见南吕已占据下风,将太阳神力发挥到极致,整个屋子燃气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此时的南吕他们已被死死包围,太阳神力势不可挡,在南吕身后的十万阴兵已有部分纷纷倒地不起。
若照此下去,恐怕这十万阴兵都会交代在此,此时南吕顾不上其他,只见她取下蒙住双眼的鬼天绫,将它往身后抛去,而那条白绫瞬间变成一方屏障,将十万阴兵尽数包裹其中。
“南儿,保护好自己!”柴道煌将南吕猛力推向那道由鬼天绫所形成的屏障中,自己则是提着归魂剑着迎了上去。
归魂所汲取的是混沌之灵,鸿蒙三大灵源之一,顷刻之间天际低压昏沉,天雷滚滚应劫而落,扬起的细微尘土在天地之间涌动流窜着,一时间竟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宇宙之间仿若回到昏朦之初。
半炷香后,地面开始出现裂缝,两股力量厮杀着,角逐着,归魂剑有着蕴藏着毁天灭地之能,可柴道煌道法低微,很快就败下阵来,但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即使此刻被击落在地,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可他绝不退缩。
这一役,不为苍生,只为南吕。
他回头看了南吕一眼,再次提剑冲了上去,谁知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