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地笑,“都怪你们,吓得人家的脚都冷死了,得暖一暖,才好呢。”
“奴皇!!!快、快跑!!!”
江双穗语无伦次,又不敢凑近,“她,她背着你,举起了剑!要,要杀你!!!”
奴皇双手撑地,拔起暴力青筋。
跑?
跑不了。
元魂契令深入魂识深处,似血桩子一样,牢牢钉住了他。
君要仆死!不得不死!
奴皇余光窥见的,是横腰的粉剑,没有一丝手抖。
“滋啦!”
阴萝的脚踝套着两枚亮澄澄的金环,脚趾头透过那厚重血沉的黑袍,挟进一片滚烫背肌,足腕爆发力劲,狠狠踩落下去,她带着恶意与恼恨,将这一具雄躯踩进石壁里。
血浆混着潋滟桃色,大量喷涌而出,染红了阴萝的脚背。
“啊,真暖啊。”
她脚掌从后背一路滑到后脑勺,濒死的头颅被她压得更实,几乎嵌进那破碎的壁面里。
血肉模糊。
阴萝唇部疯狂咧开,蛇信子嘶嘶游走,缓缓舔了一口粉剑的猩血。
【不要啊我的蜜色大胸股!!!】
【郑作精真的恶心能不能有点自觉快点下线啊呜呜心疼黑狗狗】
【啊啊啊我的股没了去死去死去死】
“咔、咔嚓——”
是碎裂的声音。
阴萝动用了元魂契令,原本想要掩人耳目的封印也被迫解除,双阙之间浮现出一枚太阴旋覆花神徽,分明是典雅中正的金砂肌理,却缠绕一丝戾气,被乌漆漆的发衬着,绮丽又阴暗。
江双穗汗毛簌簌炸起,语无伦次,“你疯了,你,你怎么能杀了他?!”
双腿就跟灌了铅水似的,根本迈开不了。
江双穗摔了一跤,被铃女扶起来。
“杀了就杀了啰,还挑日子么。”
阴萝咬破指尖,曳出一丝鲜红,滑过额心,浇灌神徽,顷刻飞出一缕青芒铜镜。
这面铜镜不同寻常,名为牵灵万域镜,能瞬召神洲生灵。只要她一碰触,它就能映出这一切。
“就让他们看看,他们口中恶毒骄纵的家伙,放弃底线沦堕后,能有多恶毒。”
江双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小脸惨白,不住后退。
“你,你还要干什么?”
阴萝歪头,少年帝子的面容这一刻精美得如同人傀,美玉淡淡晕血,耳边的白冷长穗仿佛打着小秋千。
红服桐花,玉堂金马的少年意象,此刻却诡谲森冷。
“如你所愿啊。”
女主,我不逃了,你不高兴吗?
“哪,其实我真的很想问,我郑阴萝——”
阴萝脸颊重新挂上笑容,抬脚走向这一位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气运之女。
“欠你什么了?”
“你十八岁,你在人世,虽然是婢女,过得比公主还快活,你衣食无忧,善良天真,还能偷你主人的东西养活别人呢。”
“我十八岁,我在做什么?神洲当时动乱,是我,是我郑阴萝,我随父尊征伐,浴血奋战,杀掉了那三万名渊底罪族,还剥开了渊底罪王的护心鳞,铸成了我日后威赫四方的贯天阴霓鞭!”
“你想见一见她吗?霓姬——”
她击掌。
“臣在。”
沙砺魅惑的女声响起,于幽冥长明之际,敞开一双狭长冷厉的乌
悍雷游走之际,紫金色大蟒的虚影飞落,以一种骇人凌疾的姿态缠上了阴萝的手腕,流向手心,化做一条蟒蛇模样的紫鞭,绞着一圈又一圈的血滴金纹,淌落出毁天灭地的气息。
阴萝手腕反抬,红袖翻浪,桐花惨白,银线连绵射落,倏地抽向江双穗的肩膀。
“——啊!!!”
江双穗本就是凡人之躯,平常又对修炼不上心,尽管有那一层玉清白玉甲挡着,仍旧惨叫连连,几乎半个肩膀都被阴萝劈开,刺啦溅血。
她想要逃,但无穷无尽的威势朝着她倾轧过来,反而逼得她倒向阴萝。
“三百一十四岁,修罗国度入侵人间地浊界,也是我郑阴萝带头剿杀,出生入死,才捍卫了二十七座王朝!”
“当我落在邪修幡帝春官的手里,险些被他采补,你又在哪里快活呢?!”
当着牵灵万域镜,阴萝又飞起一鞭阴沉霓光,抽裂她的胫骨。
“不,不要!”
江双穗吓得躲进了登天铃中。
玲女忠心耿耿,摇晃着娇俏发螺,冲上来挡住攻势,她本以为阴萝会手下留情,就像以往那样爱护她,却不料阴萝轻蔑卷住她的腰身,掐起玉枢火指,戾气勃发,瞬发一道庚金劫雷。
杀机冲天而起!
既然要留姑奶奶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