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翎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好觉,浑身轻松,精神充沛。
健康有力量的身体让危翎有些愉快,当然如果不是睁眼就见贺堆雪充满担忧的脸,她会更开心一点。
“阿翎,你终于醒了。”面前的人语气从沉重到放松,情绪外露的格外明显。
危翎从舒爽中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了?”
危翎坐起身,还不待看清楚贺堆雪的脸,就被自己良好的视线惊了一下。
危翎可以保证,在这一个班三十个人起码有二十五个以上都是眼镜狗的大环境下,视力能够不戴眼镜,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她以往的视力就像是隔着一层上了雾气的玻璃看外面的世界,而现在,则是把玻璃直接拿掉,眼前的世界几乎分毫毕现,甚至好的可以捕捉到屋内贴在墙上某处一动不动的小虫。
接着,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视力好的同时,危翎几乎在一瞬间就发现了屋内摆放混乱的床铺还有各种物资包,像是逃难一般零碎散乱。
危翎一眼就判断出另外两张床的主人,是贺堆雪以及曾追远的床铺。
当初定制时,为了更好的区分开,这些床专门做了记号,危翎记忆力和她变态的专注力一样,不相上下。
更别提屋内那些乱七八糟的物资,以及她床边散开的药品和测温仪,屋内的场景足够让危翎生出不好的预感。
扫过测温仪上的度数,还有一旁的退烧药,危翎语气肯定:“我生病了?对吗?”
“那其他人呢?”贺堆雪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
危翎明白了贺堆雪的沉默,她肯定道:“他们害怕我也变成山下的村民那样,离开这了?”
“让我猜猜,他们还带走了不少食物和水,”危翎越说,面前贺堆雪的情绪波动越大,“他们走的时候还同你们两个发生了争执。”
贺堆雪终于在她的逼问下,卸下伪装,危翎尚未恢复,她和曾追远两人其实并不像让她操心太多,尤其是事关某些白眼狼。
但是他们对危翎的关切了解就像是危翎对他们两人的了解,伪装在她面前起不到丝毫效果。
既然危翎已经猜出了大部分的事,贺堆雪直说:“他们带着原先男生们居住的帐篷,搬到了大路的另一边林子里去了,还带走了一部分物资。”
危翎已经穿好衣服,下床清点室内的物资,淡淡笑着:“竟然没有全部搬走?那你生什么气?”
危翎看到枕边的药品就已经有了判断,如果她真的生病发烧,远离她那是人之常情,危翎原本就对这些人没有什么期待,知道他们选择离开,也没有什么失望。
依这些少爷小姐们的性子,竟然还给她留了大部分食物,只带走小部分,这倒是让危翎生出点惊讶来。
不过仔细一想,她身边还有贺堆雪两人了,他们肯定不会让肖疏空等人搬走属于他们的物资。
两人交谈间,曾追远掀开门快步向危翎走了过来:“阿翎,你醒了,还烧吗?饿不饿?”他声音惊喜。
危翎在曾追远进来的一瞬间就嗅到了食物的香味,接着危翎瞬间感受到了从胃中传递过来的饥饿感,探头看他身后:“是有点饿了,追远哥是煮了粥吗?”
曾追远惊讶:“鼻子真灵,就是瘦肉粥,我去给你端来。”
说完他转身出门。
贺堆雪把不老实的危翎按在床上坐下,再给她测量了一□□温,语气放松:“谢天谢地,终于恢复正常体温了。”
她说完开始动手收拾这些药物与仪器,现在这些可都是珍贵的物资。
危翎老实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端着碗喝粥,现在她的食欲已经压过了她的理智。
收拾好东西的贺堆雪与曾追远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饭。
连续干完两大碗后,胃中那种烧灼的感觉才渐渐消退,危翎也恢复以往的冷静与理智。
“所以我发烧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及这个,贺堆雪与曾追远两人同时冷下脸色,一副不想回忆的模样。
危翎也难得起了好奇心。
她对贺堆雪两人的了解不说大于他们对对方的了解,但肯定能排得上号,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一起相处六年之久。
贺堆雪虽然性格嫉恶如仇,却也不是不分情理,曾追远性格敏感却也宽宏大量,两人更是从军队退役,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责任感,如果不是实在踩及底线,两人也不会那般生气。
还是贺堆雪先开口,她一向直爽,有话直说:“阿翎,你的这些同学,一开始接触还有点人样,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只有一副皮囊可看,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那个成瑞,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从我们这边摸走了物资帐篷的钥匙。在知道你发烧的时候明面上说分开隔离,观察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