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的,“在此之前可以麻烦二位关上门吗?有些冷。”
“啊,好的。”路霜林根本没注意到忘记关门——按道理来说,神秘古堡的门不该自己关上吗?
走到门边,路霜林才发现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他们进来的那条小路已经被雪掩盖。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飞雪,冷得令人发颤。路霜林打了个喷嚏,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门关上,然后追上了达达利亚的脚步。
虽说是寒冬,屋里暖烘烘的,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热了。
他们走了几步就开始流汗。走在前面的女人看起来却很冷,除了脸以外没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都用衣物挡住了。
路霜林想到刚刚自己去关门的时候,只有站在极其靠近门边的地方才能感受里外巨大的温差。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炉。在寒冷的冬夜里,一个足够温暖的地方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行走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没有什么声音,女主人也没有开口向他们介绍的意思。
她把两个人送到了客房门口。
女人说:“晚饭我会送到这的。另外城堡的三楼以上不方便客人进入。”
“谢谢夫人。”路霜林回道。
“叫我谢米尔就好。”女人的笑容堪称完美。
她看着窗外的风雪,像是自言自语:“暴风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
客房很干净,主人应该是经常打扫。明亮的落地窗外,鹅毛大雪遮挡住了视线。
风撞得窗户“哐哐”地响。
路霜林和达达利亚两个人沉默地盯着房间里仅存的一张大床。
和陌生人争论谁来睡这张床属实是太过尴尬,他们一致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
达达利亚在房间里转起来,不停地敲敲墙壁。
他一边检查着这个房间,一边对路霜林说:“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这地方没有火炉。”
“也没有有其他加热装置。可这里温度很高。”路霜林补充道。
“一般来说,我们认为深渊与现实是相关联的,深渊可能是现实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路霜林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花茶。
茶水还是烫的,泡开了的花随着水纹在杯中缓慢地打圈。
杯口处,热水产生的水雾徐徐升起。
路霜林静静地看了几秒,随后移开了视线。
她试图用简单的话快速描述一下现状:“但这种映射是双向的——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得到证实罢了。我们也可以在深渊改造现实。”
达达利亚转过身,无奈地摊手:“你把这种话说给我听,就不怕我利用深渊的力量来改造现实吗?”
路霜林听到这话之后看向了他,没有作声。
看他的时间太长,达达利亚脸上笑眯眯的表情快要保持不住了。
路霜林这时才开口:“不会的,跟我一起进来的人都会死掉。”
达达利亚:……
不要用这样平静的表情说这样可怕的话啊!
“不过,”女孩表情坚毅,“我会,保护你的。”
达达利亚一愣。
“嗨呀,这都哪跟哪啊。”执行官达达利亚有些心虚,更不敢暴露自己是愚人众的人了。他躲开了和路霜林对视的目光,“再怎么说保护,也该是我保护你啊。我可没沦落到要比我小的女孩子保护的境地。”
他敲打墙面的手停住了。这里好像有个空的地方。
路霜林也发现了不对劲,小跑过来。
仔细看的话这里有个柜门一样的设置,只是很好地被墙纸伪装。
达达利亚掏出了一把刀。
你是要拆了别人的房子吗?
路霜林吓得赶紧去拦达达利亚的手。
达达利亚看出了她的想法:“我不会干那种事情的。”
他把刀顺着缝隙插了进去,缝隙中传来了一点点的风。“不觉得奇怪吗?客房里居然有个门,这里果然不可能像表面一样。”
门的那一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达达利亚尝试从这一边把门打开。
路霜林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动作,但是达达利亚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在叭叭地说话。
“也算是有缘,我们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达达利亚伸出了空下的那只手,“不过之后也不会再见了,叫我「公子」就好。”
路霜林握上了达达利亚的手,一触即分:“随便叫我就行。”
叫学者似乎怪怪的。
达达利亚笑眼弯弯:“那我就叫你博士好了。”
“доктор(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