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捂住了路霜林的嘴。他把路霜林藏在了自己怀里,背对着外面。
营地里发生的一切身份调转,路霜林身体颤抖,但很快冷静下来。
达达利亚感受到了她身体放松,也放下了手。只是手臂以极其不绅士的动作圈住了路霜林,好让两个人的身影能被书柜挡住。
“为什么,”男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不好好听话?”
这声音就好像无数的虫子堵在嗓子眼里面,随着男人张开嘴,虫子的头顺着嘴巴往外坦。
路霜林被自己的脑补吓的一抖。
“为什么不接受深渊的恩赐!”
男人撞开了堆放的炼金装置,劈里啪啦的倒了一片的东西。盛放药物的小碗一路滚到了达达利亚的脚边。
“啊!”男人突然叫了一声,他猛地掀起了桌子上的桌布。
“在这对不对!”
路霜林&达达利亚:……
男人脑子有点问题,一惊一乍的。
接下来的半分钟里,他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撞翻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拉开了所有的柜门,晃到了两人藏身的窗帘前。
达达利亚感受到了路霜林的紧绷。
他静静地等待着男人靠近。男人只要掀开窗帘,达达利亚就能用利刃割开他的喉咙。
喵——
就在这时,猫叫声突然响起。
男人也突然安静下来,转身死死盯住了跳到桌子上的黑猫。
黑猫背对着亮灯的走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光芒。
男人的动作停下了,他拖着斧头走向了黑猫。
黑猫没有跳走,坐在桌上看着男人,毫无畏惧地又“喵”了一声。
叫声彻底惹怒了男人,他积压的暴躁情绪找到了发泄口,斧头砍向了黑猫。
没有任何惨叫,黑猫的头被砍下,滚下了桌子。
男人离开了房间。
安静了几分钟后,达达利亚确认外面没有危险了,才拉着路霜林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门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的木板。
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冰冷的月光洒在血滩上。
木板之上倒着一个人。
谢米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