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心安,“殿下怎么在此?”
“还你锦囊。”
他手心里放着我被打晕前扔下的锦囊。
我接过锦囊重新挂在了腰间,“殿下今夜酒饮的不少,派个下人来就好了。”
“白寒身手极好,若真与他交手,他们未必是其对手。”
“殿下前几日还说,会毫不犹豫的弃了我,如今却又亲自护我。”
“新得到的棋子,怎能白白弃了。”
“殿下。”
“嗯?”
“您要小心晋王。”
“为何?”
“如今宫中势力最大的人有四,一是丞相刘震,二是兵部尚书柳戚,三是京都商会会长白寒,四是掌控兵权的辅国大将军陈允。刘震和陈允皆忠于皇帝,柳戚长女柳真儿为太子妃,因此柳戚为太子一党,而白寒如今说他不屑依附于晋王这种小人。而且皇帝和太子皆厌恶晋王,那晋王为何还能留在宫中,原先我以为晋王是皇帝用来制衡太子的,但如今皇帝却封了你这个异姓王来制衡他们俩,皇帝塑造两个傀儡并无任何用处,所以晋王应该没有被皇帝控制,他手中一定有皇帝忌惮的势力,并且他的势力还在暗处,所以您要小心。”
“你真相信白寒的一面之词?”
“我虽不知道他的计划,但他若真是晋王的人,不会冒着得罪你的风险来找我。他到现在也不确定我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他应该真如他所说,只是与你有怨,即使我是你的人,他也不会暴露什么,只是会使他这一次的计划失败而已。”
他微微一笑叹道,“有理。”
又沉默了片刻,我问道,“您刚刚进了白府?”
“在屋顶。”
“所以您都听到了?”
“嗯。”
“那我到时候该如何行动,他说的那个药瓶里装的又是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你照他说的做吧,那是我的解药,需每日服用,我不清楚他是如何得知我把它放在中衣内袋里的。”
“什么解药?”
“南疆之人下的蛊毒,这种药可以压制。”
我皱起眉头,“不能根治?”
“暂时还不能,不过也死不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大人,您与白寒是何仇怨?”
“他妹妹白雨自幼习武,喜好兵法,之后白雨竟潜入军营与我们一同出征去了南疆,我未曾发觉,在一次突袭中,她被敌军捉住,竟被南疆人识破了其是女子。她为了自保,说出了自己是进军统领白霖的妹妹,却被南疆人当做了筹码,让我只身前去军营救她。我去了,但是她已经中毒很深了,我把她救出来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件事不怪他,他一个主帅将军愿意只身前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不能怪你啊。”
他苦笑一下,“但我作为主帅,却对白雨进入军营的事情毫不知情,这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我问道,“你身上的毒是救她的时候…”
“嗯。”
一阵沉默过后,我转移了话题。
“十七日后,白寒会给我制造机会,让我偷您的解药,您要提防些。”
“嗯,我知道了,你回府吧,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好。”
“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