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李旭感觉心中无限的畅快,不觉放慢脚步欣赏这繁华的京城夜景。往常他是想都不敢想,只会觉得眼前的浮华与自己毫无关系,但不知为何今日多了些底气。
突然他看到远处的屋檐下碧玉抱着一些东西在避雨。
“碧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他向她呼喊到,然后快步跑向前。
“你怎么知道我是碧玉不是碧月,很少有人能分不清楚我们两个”,碧玉望着他。
“碧玉姑娘比较有英气,碧月姑娘比较灵动,还是很好分辨的,你小姐没在吗?”他期盼的问。
“小姐回家了吩咐我把明天要离京的东西取回家。”
“那小生送你回家吧,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家又下着雨不安全”。
“好的,麻烦李公子了”又转念一想,小姐好像不想把她的身份曝光给外人“你送我回斋堂就好了”。
随后两人并肩同行,李旭把伞偏向碧玉,自己的半边衣裳都湿透了,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就来到了斋堂门口。斋堂的地上椅子上到处坐满了人,这些人大部分他都认识,是跟他一同来京的柳溪镇灾民。“姑娘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知道以后能否再见”他在心里默念道。
嗞呀一声,李旭轻轻的推开了家门,这么晚了,母亲大抵睡了吧。
“是旭儿回来了吗”李母问道。
“是的,母亲,孩儿回来了”,李旭把门栓锁上,快步来到里屋。房内黑乎乎的,借着月光,李旭勉强的点燃半截蜡烛。
“刚刚九王爷府的伙计来了,吓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还好,还好”李母宽慰道。
“孩儿在九王爷府上碰到一个知己闲聊了一会,让母亲担心了,母亲用过晚饭了没有”李旭关切的问。
“用过了,用过了,刚刚九王爷府的下人给我带来了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李母的脸上爬满了皱纹,那皱纹都被微笑填满了。
“那就好”李旭点头。
“对了,九王爷许了你什么重要官职,告诉为娘,也让我高兴高兴”
“没,还没有,九王爷只要我去帮他种菜”。李旭小声的说。
李母沉默了一会“不要急,不要急,日子还长着呢,那个斋堂的大夫一看就身份显贵,你不要生出旁的心思,咱们高攀不上”,李母自诩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有些话得先跟他讲清楚,免得他生出妄想。
李旭暗自搓了搓衣角,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知道了,母亲,我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然后就吹灭了蜡烛,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地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李旭就爬起身,给李母煮了一锅粥当做她今天的吃食,然后就往碌王府赶去。他到的时候,府里的丫鬟还在打着哈欠,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他向对方说明了来意,丫鬟一扭一扭的就把他带到王爷的菜园,他也不多说拿起锄头就干起来。
王爷今日一如往常,正在洗漱的时候丫鬟来禀说是李旭来了一个时辰,正在菜园子里面忙活,他没有多说别的话,只吩咐给他送一份早膳。
吃过早膳,九王爷的几位好友来了,然后他们就在正厅里面下棋闲聊,一派欢声笑语。
李旭左等右等也不见九王爷前来,便拉住一个过路的丫鬟“请问姑娘,九王爷怎么还没来”。
丫鬟见他的派头大抵也是穷苦人家便如实回答“朝中的几位师保和大人来了,九王爷正陪着他们在正厅下棋闲聊呢,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李旭觉得是个好主意,如果能得哪位大人高看一眼,可能自己的处境就会转变。他深信机会来了就要主动出击,好运是不会砸自己脑袋上的。
他找丫鬟要了一盆清水把自己身上的污秽整理干净然后往正厅走去。看到九王爷和大人们相谈甚欢他也没打扰,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今天的太阳真毒,不一会,他就觉得肩膀滚烫滚烫的。
这时里面有个人注意到了门口的李旭便问“九王爷,这小生是谁,我怎么有点眼熟。”
九王爷转过头看了一下李旭对与他说话的人说“王师保,这是三年前的探花李旭,你是他的考官难道忘记了”。
“哦”王师保拍了下脑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有点映像,他怎么在这里”。
“本王有块地,不知怎的种不成活物,听闻李旭这方面颇有经验,所以想请他来帮本王看看”。
“既然这样,李旭,我家的地一直没啥产量,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帮我去看看”
李旭连忙进屋“好的,王师保”,说到种地,那几位大人来了兴趣,竟围绕着怎么种地怎么增产说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总结就是自己家的地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想要李旭帮忙看看,李旭一一应允。
“唉,我再也没有见过像太子这般有治国安民之才的人了”王师保叹息。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