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国公府观画的情形。
“妻主今日可瞧着稀罕古画了?是关彤的佚作还是齐珉的?”梁子鸣边品尝樱桃,边随意地问自己妻主。
柳笙好笑地回复正君,“根本就不是古画,是两个扇面,画得倒也算好看,其中一幅设色鲜润,线条流畅,构思也很巧妙,另一幅笔墨飘逸,设色淡雅,有超凡脱俗之致。只是,也仅止于此了。要说是神品,却还够不上。”
梁子鸣与她琴瑟和鸣多年,听她这么说,立刻便猜到必是有别人夸赞这两幅画是神品,他笑着追问道:“今个儿去的都有谁?苏姨去了没有?”
柳笙见他如此心有灵犀,便会心一笑,接着同他讲今日品画会上的趣闻:“苏姨、陈姨、淑王、德王,还有楚昀、郑岚、叶萼慧,老几位都去了。今个儿安姨没怎么开腔,说话的是冯姝。这妮子嘴上抹了蜜一样,拼命吹捧,楞是把两幅画夸得超越齐珉直追关彤了。”
梁子鸣听闻是卫尉寺少卿冯姝夸赞画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冯姝几时懂画了?她就是个半瓶子不满的帮闲。”
他这话有点犀利,小姐柳瑾瑜在旁边听见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小姑娘很快就敛住了笑意,仍旧专心听母亲讲话。
柳笙很是认可梁子鸣这话,柳笙也不介意女儿听到,她很坦率地把今日品画会的情形告诉他父女二人,“她是不懂,可架不住她会吹。苏姨被她吹迷糊了,愣是一百两一幅,当场下定。苏姨每次下定,德王都是必跟的,这回也不例外。叶萼慧和郑岚两个本来还有些犹豫,赵小湘又在那里敲边鼓,她们俩也没抵挡住,跟风定了两幅。她们都定,那陈姨也不能让人啊,一人就定了两幅。最后就连楚昀和赵小湘都各定了一幅小扇面。”
这下梁子鸣可有些意外了,户部侍郎苏澈的母亲苏暮白、御史中丞陈语陌的母亲陈洁茹、大理寺卿叶衡的堂姨叶萼慧以及德亲王、淑亲王这几位本就是爱好古董字画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安远侯赵湘跟着凑什么热闹呢?还有郑岚和楚昀,两个已经失势的官员了,凑这样的热闹,有必要吗?
他问柳笙道:“赵小湘这是哪里都要露个脸吗?给圣上跑腿还不够她忙的?郑大人和楚大人,郑大人也还罢了,以前也去参加这些品鉴会的,楚大人却是为什么呢?她都已经致仕了。”
柳笙对赵湘为何会与安大人、冯姝混在一起,也不大明白,但她对楚昀和郑岚的行事倒是能够理解的,“郑岚和楚昀都是有女孙的人,圣上虽说不喜欢她们,可毕竟没动她们的女孙,为了女孙的前程,总要与人保持交往。这回安姨邀请她们俩过来,估计明着跟她们讲,我会去的。中间饮茶的时候,楚昀悄悄问我楚宙晋迁的事。”
梁子鸣给了她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
这样的繁俗琐事与风雅无关,柳笙说完之后,也就不欲再谈这个了,她看了一眼在旁边认真听母父聊天的女儿,慈颜悦色地同女儿言道:“瑾瑜乖,让你乳父带你去休息,娘亲同你父亲说说话。”
这便是要同梁子鸣说私房话的意思了,梁子鸣连忙站起来,去外面喊乳父过来带小姐。
那柳瑾瑜很是懂事地向母亲和父亲施礼:“娘亲夜安,父亲夜安,孩儿告退。”
梁子鸣不大放心女儿自己走夜路,他这个正院是前后两进,他住前面一进,柳瑾瑜同着乳父、侍儿住后面一进,他亲自牵着女儿的手把女儿送到后院,交到乳父手上,又嘱咐了一番,这才返回到正房来。
“妻主”,柳笙见他进来,便向他伸展胳膊。这是让他给宽解会客的衣裳的意思。
梁子鸣走过去,熟门熟路地给柳笙去了外面的华服,轻手轻脚地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随着柳笙往内室走。
柳笙一进了内室,便掩上雕花门扇,双臂一伸,把高挑纤长的梁子鸣卡在门框旁边的木板壁上。
“子鸣想我了?”她寻着人的下巴吻人薄红的唇。
梁子鸣比柳笙还高一些呢,但被她卡在双臂之间,便不大敢动弹,垂了眼眸看向地面。
他这个反应其实是有些扫女子的兴头的,但柳笙与他自少年结发便相知相许,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是不是足够完美,侧了脸颊就去吻他,用自己的热情带动他。
“妻主”,梁子鸣被她吻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淡淡的,就连呼吸都没能急促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重色嗜欲的人,又且身体不佳,这几年人到中年,抚养女儿操心劳累,在感情之事上就更淡了些,很难动情。
好在柳笙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了,她很体贴地揽着毫无动静的他往房中架子床前走,同他一起坐在床沿上,动手解他的衣衫。
“妻主,子鸣有话说。”梁子鸣按住她的手,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什么话?子鸣只管说,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吗?”柳笙停了下来,做出聆听的姿态,很是诚恳地问他。
“妻主,都说柔仪观很灵验,子鸣也去拜一拜怎么样?”梁子鸣说完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