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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1 / 2)

颜可心躺在柳笙怀里的时候犹觉得不真实,他抱着柳笙的脖子不撒手明明已经很困了,却不肯躺下入睡,就那么用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盯着柳笙看。

柳笙被他这潋滟的双眸瞧得受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绯艳如夏花般的唇,轻声问他:“怎么了心儿?明个儿早上不是要早起么?赶紧睡啊。”

颜可心吸吸俊挺的小鼻子,做出委屈极了的表情,“心儿舍不得,这回是正君哥哥开恩放妻主过来,下回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心儿会想妻主的,心儿要在今夜多看看妻主。”

他睁大了眼睛看柳笙,一颗眼泪及时地掉落下来,从那妖娆可爱的脸颊上一擦而过,坠落在柳笙胸前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柳笙被烫了一下,她赶忙摸摸人的脸颊,又亲了亲那水雾氤氲的眼睛,哄他,安抚他:“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事,鸣儿有孕,我理应多照顾他一些。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抽不出功夫宠心儿。我就心儿一个侧室,正君有孕,我不宠心儿宠谁去?”

她自以为她这话说得又幽默又无可反驳,颜可心应该不会再幽怨下去了。

然而颜可心听见她这么说,小脸越发垮得厉害,两条修长的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去了,他嘟了嘟唇,一行珍珠般的眼泪更快更急地落了下来,“可是老院君要心儿在神像院子里再住三个月,妻主就算是想心儿了,心儿也陪不了妻主。”

柳笙瞬间了悟,原来颜可心是在向她告她父亲的状。她蹙了眉头,她不大喜欢男儿家在枕席之间开口告状,这让她有一种方才两个缠绵时对方如夏日晚风般令人舒适的热情都是铺垫,告状才是人的目的的错觉。

她揉了揉颜可心乌黑顺滑的秀发,淡淡地道:“心儿在担心这个?这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心儿夜里住这边,白天在那边,两不耽误。”

她这是个折中的法子,既不让父亲不快,也不至于让颜可心太委屈,能够住回自己的院子终究自在许多。她以为这么着就把这事轻易解决了。

然而颜可心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是要他白天伺候神像晚上服侍妻主,心里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是把他一个人当两个用呢。她明明说过只要他住到正君有孕,可是现在知道他被老正君欺负,她却不肯为他做主,脑子只会想调停折中的主意,拿他讨好老院君,合着在那个小院子里受苦受难的人不是她。

她若是别的人,她这么说这么做他还没有那么愤怒,可是她是他的妻主啊,他遇到了委屈受了欺负,一心指望她给他撑腰做主,她就是这么敷衍他的。

颜可心气得心头疼了一疼,委屈得连表情都不想控制了,他一骨碌从柳笙怀里移出,躺在枕头另一边翻过身去,背对着柳笙生闷气。

“心儿?”柳笙看他躺下就没有了动静,微觉疑惑,轻轻喊了一声。

颜可心带着哭腔控诉她:“妻主你不疼心儿了,心儿,心儿不要再喜欢你了!”

他说着话想到这几个月的种种悲惨,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哭得呜呜咽咽。

柳笙有点蒙圈,颜可心虽然是个娇俏美男,但以往很少哭泣,以往颜可心顶多在她跟前撒个娇,就能得到想要的,完全不需要靠市井百姓们口耳相传的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实现目的,今个儿看来是真伤到了。

她偏过身去,将人重新揽在怀里,诚恳地哄他:“我怎么会不疼你呢?心儿你不要多想。这事是父亲定的,虽然父亲这么决定有点为难心儿,可是他老人家是我的亲生父君,我能拿他怎么办?我若连白天都不让你过去,他老人家肯定要发火,他发起火来有多厉害,心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颜可心听她这么说只觉未来惨淡极了,他心里清楚得很,柳笙作为当朝右相,柳氏家主,柳氏全族的族长,怎么可能没有改变老院君决定的权力,她这么说分明是要他忍耐,要他继续吃这个苦头罢了。

想到自己以后要过这种岳翁不喜、妻主不疼、正君占尽优势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苦难日子,颜可心的眼泪就说什么都止不住。他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红彤彤,鼻尖红彤彤,像个受伤的小白兔。

柳笙盯着他颤颤发抖的身体瞧了好一会儿,终究心软下来。她想他毕竟是她的唯一的侧室,太过委屈,以后会有心结的。他有了心结,不像之前那般与她两情相悦,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梁子鸣有身孕,一年半载没有办法服侍她,她这阵子只有一个颜可心可以宠。颜可心的状态,直接决定了她这未来一年的生活质量。

可是她也不能够公然同老院君对着干,否定老院君的安排很容易,但这会让梁子鸣感受到威胁。

柳笙为了自己接下来一年的幸福时光着想,努力开动脑筋,忽然急中生智,想了个主意:“我给心儿找个事做,心儿白天不在家,父亲也就拿心儿没办法了。”

颜可心有些诧异:“可是心儿能做什么呀?妻主不是不想让我做生意吗?”

他虽然为自己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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