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他向来能屈能伸,尤其是在程安安面前。
“好了好了,我一时没管住嘴,我是想说,我是想说……”顾廷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急得脑门都冒了汗。
“你是想说,我跟他门不当户不对,让我不要痴心妄想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廷昀急忙道,在他心中,程安安配得上天下所有的人,只是这现实社会,大多数人拿金钱和地位去衡量门当户对这个词,尤其在江丞这个圈子。
他嘴笨,心底深处的话说不出口,又想不到其他词去解释,一时间,就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可是,顾廷昀,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喜欢他的,想和他在一起。至于未来,能走多远谁又知道呢?或许是我想先分手,是我不想嫁给他。但是眼下,”程安安眼里闪着光,目光坚定,“我知道,我喜欢他,即便现在所有人告诉我,我和他没有未来,我还是喜欢他。”
顾廷昀的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他伸手缓慢地摸了摸程安安的脑袋。
小时候,他没有程安安高,发生了什么事,程安安跟个小大人一样,总喜欢摸摸他的头,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角色就互换了。
“我知道了。”其他的,顾廷昀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
那天后,顾廷昀就再也没有带程安安参加过任何有江丞的饭局,倒是和严旭朗他们在一起时,时常会喊上程安安去改善伙食,有时也会碰上陆亦鸣和陆鹿,和严旭朗混熟了,她跟着陆鹿喊他“朗哥”。
碰上杨锦楠那天晚上,陆鹿也在,程安安和陆鹿倒是熟悉,一晚上便只顾着和陆鹿闲聊。
席间不知道是谁问了句“怎么好久不见江丞”,程安安正侧头听陆鹿介绍他们大一生活的丰富多彩,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顾廷昀侧目看了眼程安安。
有人回,“去英国还没回来呢吧,前两天在机场还遇到他了。”
“哟,英国?他怎么最近老去英国,杨蔓在那儿吧,别是旧情复燃了啊。”
然后一堆人笑,程安安听见旁边的杨锦楠开了口:“怎么?你还惦记我姐呢?死心吧,就是旧情不复燃,我姐也看不上你。”
“哎哟,杨二,怎么听着这么酸呢?不会看上小爷我了吧。”
杨锦楠嗤笑了一声,“你做梦呢吧。”
“安安姐?安安姐?”
程安安回过神来,冲陆鹿笑了笑。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想周末回申城带点什么特产。”
陆鹿深信不疑,甚至还给她介绍了一堆好吃的糕点,具体到在什么路上。
饭局结束后,程安安在门口等严旭朗将车开过来,天气有些冷,她便裹紧了羽绒服外套。
“程安安。”
程安安侧过头,却是杨锦楠,穿了身驼色的羊绒大衣,衣角被风吹起,露出一双裸露在外的细白长腿。
程安安基于礼貌,朝她点了点头。
杨锦楠却是哂笑了一声,语气嘲讽:“等人?等严旭朗还是顾廷昀?”
程安安满脑子都是顾廷昀去取个车怎么还没回来,一会儿回到酒店要先洗个热水澡。
杨锦楠见程安安不搭理她,倒也不在意,“别装听不见,你一个人勾搭着三个男人,倒是好本事。”
杨锦楠上下打量着程安安,语气中满是鄙夷,“严旭朗那个没长脑子的就算了,你老往江丞身边凑算什么事呢?”
程安安这才去看她,皱眉,退了两步,“你喝多了。”
“我一点都没喝多,”杨锦楠盯着程安安的脸,“不清醒的人是你,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掂量掂量?”
京城的冬天干燥而冷冽,过堂风吹得程安安的脸颊都有些疼。
“我猜可能没人告诉过你,他和我姐在一起三年,大学毕业后还是因为我姐执意要留在英国分的手。你是不是最近经常见不到他,他在英国呢,看两人这情形,差不多也快复合了。”
杨锦楠笑了一声,微扬着头,姿态高傲地蔑视着面前的人,“而且,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杨家和江家最终都是要联姻的。”
程安安出奇地平静,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尊喜笑颜开的弥勒佛,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痛快感,原来底部刻着的“Y”字,是这个意思。
杨锦楠的话像根刺一样扎进程安安的血肉里,不见红,却分外折磨人。
期间,她给江丞发过一次短信,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城,上次好像落了东西在你车里”。
隔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程安安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的回复,说是大概一周,如果着急的话联系韩东,找人开锁。